手里有两钱银子就敢全给我买了玉簪子。
别人说我一句不好,他就敢打上门去。
乡里的小姑娘媳妇们,没一个不羡慕我的。
只一点,沈琅在外面忙,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
婶子见状欲言又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是多虑了。
直到我们一起背着行李进了柳府,听到路过的小丫鬟叽叽喳喳的议论,
婶子凑过来狐疑的小声问我:
“莺娘,真是巧嘞,这柳小姐的姑爷,也叫沈琅?”
沈琅是我在山上捡的男人。
他是外乡人进山打猎,被野兽攻击受了伤,
被我带下山后,养了足足三个月才好。
醒来后他就赖上了我。
说自己无父无母,平日里就做些体力活,被我救了无以为报,非要留在我身边帮我做活儿。
我拗不过他,只好应了。
沈琅人长得倒是俊俏,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总是沉默着干活儿,
堆成小山的柴火,永远满满当当的水桶,摆成一排放在门口的野鸡野兔,
还有搭在院子里,从镇上新扯的时兴布料子。
他这个人,喜欢也是润物细无声似的,不着痕迹的入侵我的生活。
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生了感情,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亲。
可我从不知道他家是什么地方的,也没问他成日里去外乡做什么活计。
成婚的第二年他就忙起来,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好在,
好在他还是很听我的话,还是舍得把所有的钱都给我花。
“一样?真是缘分呢。”
我悄声跟婶子说,完全没把新姑爷的名字和沈琅联系起来。
柳大人在京中都有官职,是了不起的大官儿,他的女婿自然也是人中龙凤,
而沈琅?
沈琅不过是个乡野村夫,打打猎砍砍柴,没什么大志向的。
除了名字,他们再不会有什么相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