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有人惊呼,“什么,没有胎记。”
众人齐刷刷将视线投向丈夫。
“侯爷不是说儿子背上有胎记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看侯爷的样子,说不定早就知道那不是夫人的亲儿子。”
“不是夫人的侯爷能心疼成那样?侯爷可是只有夫人一个女人。”
丈夫脸色发白,身子开始颤抖。
我轻轻瞥了他一眼,再次向人群中大喊,
“小斯刘二可在。”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被拖出来。
这人以前是丈夫的贴身小厮,可二十年前,我生产后,这人便被打发出府了。
“二十年前,少爷出生那日,你干了什么?”
刘二被众人盯着,说话哆哆嗦嗦,
“回…回夫人,侯爷说只有秦夫人的孩子才配继承侯府,让…让小的将少爷和秦夫人的孩子调换。”
周围人恍然,纷纷讨论起那位黎夫人来。
“原来如此,黎夫人不会是杏花巷那位吧!”
“我和你们说,这黎夫人原名‘黎娇娇’,家道中落前,可是侯爷的白月光。”
“要是真喜欢,抬进府里也就是了,既想要夫人娘家的帮扶,又舍不下昔日旧人,也太虚伪了。”
多年伤疤被人揭开,就算怎么说服自己不在意,恶人有恶报。
但眼眶还是不由得发红,心口忍不住地发酸。
我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当年若非他真心求取。
信誓旦旦在我爹面前保证,这辈子只我一人,不纳二色,我又怎会下嫁。
多年夫妻,打理中馈,侍候公婆,到头来,尽比不上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好在这一切,终究是要结束了。
“侯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丈夫看我的目光像是要杀人,可多年官场毕竟不是白混的,很快便想到了说辞反驳。
“苏皖,你可真是好手段,以为收买几个下人就能侮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