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洐赞许的眼神扫过沈岫白,余下杜文昊和陆少泽内心哀嚎:这个叛徒!
季晏礼比较好说话,平时相比其他人更佛系一些,甚至还没堪破几人之间早在他低头夹菜的空档早就机锋了几个来回。
对他而言倒是没什么,前段时间刚写完一篇论文,早在沈翊洐订婚宴以前就完成之前的实验了,现在正是洒脱的时候,帮沈翊洐看结婚场地权当放松度假了。
陆少泽看了眼随遇而安的季晏礼,跟明显叛变,从友军转成了叛军的沈岫白。
杜文昊的战斗力他是不敢奢望的,想了下,弹掉手里的烟灰,最后狠狠抽了一口后用力压灭,合理估算出我方战况:卒。
不是他有意见…好吧,的确有那么一丢丢意见。
主要是沈翊洐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让人看不进眼,太他娘的能撒狗粮了,杜文昊说的没错,恋爱脑!纯纯的恋爱脑!
忍不住让他这个单身狗想要膈应膈应他,哥几个出这么大力气无怨无悔,好不容易有机会调侃调侃这位大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不是?
他举起酒杯:&ot;行了,哥几个也不用拘谨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躲不过去被人秀恩爱闪瞎狗眼的命运了,为了帮我们沈总抱得美人归,哥几个拼了。&ot;
&ot;你那才叫狗眼。&ot;杜文昊幽幽道,他就知道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ot;啧,&ot;陆少泽不满,食指比划下两方:&ot;你我皆是单身狗。&ot;
&ot;你是狗,我不是,以后就叫你狗泽哈哈哈,&ot;他把自己说乐了,问季晏礼:&ot;说快了像不像狗砸?&ot;
搞的季晏礼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少泽听了嗷一嗓子扑向杜文昊,说什么都要跟他拼个死活。
季晏礼摇了摇头,他是看明白了,他们几个人屡战屡败的根本原因就是忒不团结,还没等人家说个字呢,自己人先窝里斗上了。
季晏礼习以为常的看着他们胡闹,两个在沙发上扑腾的恨不得把脚丫子塞对方嘴里,在一旁淡淡然的又夹了口大虾仁塞进嘴里。
这天最后大家好歹一致认同难得抓到沈翊洐,几人说什么都要抓紧机会灌沈翊洐酒为由,又去夜店的包厢续摊到深夜才结束。
风起
沈翊洐坐在车里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拿不准人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喝多了,不过显然今晚沈总跟他的几个兄弟喝了不少酒,在等红灯的间隙联络了宅邸那边让他们做好准备。
沈翊洐感觉酒劲上来,就连意识也跟着有些恍惚。
平时他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更没有人能有胆量拼命灌醉他,可面对杜文昊四人,那些教条和原则自然就被抛到了脑后。
尤其因为他的婚事,那几人嘴上虽然打趣,实则一直尽心尽力帮着忙。
他单手揉了揉胀晕的脑袋,试图缓解模糊的大脑。
今天那几人说的倒有几分对的,要不抓紧现在这机会,以后更别想撺掇着灌他酒。
原本以杜文昊和季晏礼的酒量并不为惧,陆少泽倒是这几年在官场上没少历练,酒量大涨。
沈翊洐没想到今天沈岫白那家伙也跟那几个一起胡闹,他们俩酒量都不低,再加上四个家伙不讲武德轮番上阵,到底是把他喝恍惚了。
沈翊洐仗着酒量不低,外在的形象也不是一朝一夕,自来都是稳得住场面,换做别人今天早就倒下了。
车子穿过城市,驶进别墅。
裕安听到响动,带人出门迎接沈翊洐。
这才发现车后座的人,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模样。
&ot;先生,&ot;他打开车门轻声唤道:&ot;您还好吗?&ot;
沈翊洐停顿两秒,缓慢睁开眼睛,裕安知道先生是跟几个朋友聚会,没想到打开车门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再看到对方眼底发红不由一怔,转头吩咐下人去让厨房早就把备好的醒酒汤盛出来。
&ot;到了?&ot;沈翊洐还有些恍惚,声音中带着一丝干涩的沙哑,他清理下喉咙看向车外,看到来人是裕安,动了动身体准备下车。
裕安慌忙上前,作势扶了过去。
沈翊洐撑起手借着对方肩膀抬腿下车,摆了摆手示意还可以。
脚下微顿了下,略显迟缓后向屋内走去。
裕安刚要告诉他江小姐刚刚不久也回来了,就见人上那几级台阶时脚下不稳险些绊到。
慌忙冲过去扶住心下才松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沈翊洐摆脱了:&ot;没事,我可以自己走。&ot;
裕安无奈的看着前面强撑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道,大概每个酒醉的人都很嘴硬,就连先生也难逃这个规律。
&ot;先生喝碗醒酒汤吧,厨房已经备好了。另外江小姐刚刚已经回来了。&ot;
沈翊洐也不知听进去多少,裕安看他点了下头&ot;嗯&ot;了声后再没有别的吩咐。
原本江小鱼也该跟去的,可公司有点问题需要处理,还有重要的会要开,想到他们几个难得有时间凑到一起,索性就不跟着了。
沈翊洐回到卧室时听到浴室里传出水声,脑子里有些混沌略显疑惑的看了一眼,接着没多久见浴室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个女人,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袍,手上拿着毛巾正准备擦干头发上还在顺着发梢滴落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