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十年。
慕瓷推开他的手,屈辱和压抑让她的眼泪汹涌而出。
她抱着膝盖,哭的肩膀耸动。
霍行涧看着女人微微拱起的背脊,眼眸渐渐暗了下来,他抬手抵上她的头顶,跟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慕瓷宛若惊恐之鸟,本能攥着本子朝另一旁躲。
她低头,去找手机。
霍行涧好似察觉到了,不紧不慢的单手插兜,“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你要是再想索要报酬,就没这么容易了。”
慕瓷紧紧攥着手机,眼睛红的厉害。
她低头,翻找到报警电话。
正准备拨,却想到霍行涧还在,她绷紧指节抬头,眼神倔强而坚定,“我要让你坐牢。”
那双明明是兔子的眼睛,此时此刻充满了不服。
话落,手机响起。
霍行涧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语气淡淡,“随你。”
他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看了眼床头柜,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不想怀孕的话,记得吃药。”
慕瓷看向床头柜,猛的抬手把水杯扫落。
水杯掉在地上,残渣飞的到处都是,甚至有碎片剐蹭破了慕瓷的脸颊。
她抬手摸了摸,看着指尖的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抱着膝盖,哭的哽咽。
……
霍行涧是在下午两点接到警局的通知,当时他正在开跨国会议。
他交叠着双腿坐在办公椅里,听着电脑对面的汇报。
李助理进来后,默不作声等着。
会议结束,霍行涧坐直身形,“什么事?”
李助理有些难以启齿,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是警局那边打来电话,说,说您涉嫌遗弃QJ案,让您现在过去。”
霍行涧指节抵在桌子上,不急不缓的轻轻敲打了一下,若有所思。
……
霍行涧进去的时候,慕瓷正略显局促的坐在长椅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手里拿着一份检查单,隐约可以看到手腕上的勒痕,还有她哭的通红的眼睛。
看到霍行涧,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霍先生,”
里面的工作人员主动出来,搬了椅子在霍行涧面前,“您先坐,我们就是按照正常流程做个笔录。”
霍行涧看了眼慕瓷,面色温和在软椅上坐下。
一时间,慕瓷如坐针毡。
她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检查单,好半晌才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坐了回去。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度日如年。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名工作人员笑着走过来,弯腰冲他伸手,“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的事是个误会。”
霍行涧理都没理,“既然是误会,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
工作人员说话的时候,恨不得嘴角裂到天上。
慕瓷从早上报警到现在,折腾了差不多大半天,又是去医院做了检查,又是在这里做笔录,可到头来等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她猛的站起来,倔强的看着霍行涧,心里的愤恨膨胀到了最高。
霍行涧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从软椅上站起。
他信步走到她面前,睨了眼她手里的检查单,“医生怎么说的?”
他拿起她手里的检查单,盯着上面的文字。
轻度,撕裂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