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难吃啊!孟哟哟这样想着。
正在前面奋力骑车的师傅,隐约听到身后断续传来的抽泣声,忍不住扭头往后瞄了几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死人。
师傅蹬车的右脚甚至都踩空了一拍。
连忙询问道:“姑娘,怎么吃一个烧饵块还能哭成这样啊?”
孟哟哟不再顾及,彻底大哭出声:“它好难吃啊,我花了三毛钱,怎么会这么难吃!”
……
霍青山最后是在国营饭店找到的孟哟哟,准确来讲是喝得烂醉的孟哟哟。
霍青山想要弯腰将人抱出去,孟哟哟挣扎着乱动,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的蛋糕还没吃完呢!不能浪费食物!”
一脸执拗。
霍青山只能将人又放了下来,沉默地将那盘已经被啃的乱七八糟的蛋糕拿了过来,二话不说坐下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孟哟哟伸手过来拦,一副护食状:“不给你吃,你已经吃了长寿面了。”
霍青山手上的动作一顿,但反应依旧迅速,没让孟哟哟把蛋糕抢过去。
出了饭店,孟哟哟的意识已经混沌,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了,不再闹腾。
霍青山这才得以顺利地把人抱到了车上。
车子一路平稳驶回了营地。
孟哟哟其实在路途的后半程就醒了过来,但反常地没再闹腾,只是用手支着脑袋,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很安静。
霍青山开车的过程中不时侧过头看她一眼,但每次从她眼里看到的情绪都不一样,时而热烈、时而落寞、时而眷恋、时而决绝……
莫名的有些不安,说不清为什么。
车子停了。
霍青山温声开口:“头疼吗?要不要……”
话没说完,就感觉一股温热的身躯扑进了怀里,紧接着两瓣柔软的唇贴了上来,起先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几分青涩,辗转贴合,裹着奶油的甜腻。
可下一秒风云突变,陡然间剧烈起来,孟哟哟开始撕咬霍青山的唇瓣。
丝丝血珠渗了出来。
孟哟哟的唇微微向后退,嘴角也染着星点艳红,两人拉开了些距离,但也就一些而已,鼻尖和鼻尖的距离可以忽略不计。
孟哟哟看着霍青山的眼睛,手指伸出去轻抚他的唇畔,“疼吗?”
霍青山没有作声,漆黑的眸子也凝着她的眼。
孟哟哟的食指还在描摹着男人的唇形,一圈又一圈,忽的又开口:“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声音很轻,语速很慢,但听不出太多情绪。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眸中浮现出一丝疑惑,孟哟哟当然看见了。
唇角一勾,莞尔一笑,笑得有几分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风情,但漂亮的不可思议,她蓦地换了个话题:“在西明市的那几天你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