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其中一道人影跪到了地上。
“主子息怒,属下本来能抓到他的,可半道来了个人将他救走了,那人武功高强,我们……我们打不过。”
青衣侍卫双手抱拳跪在地上,浑身被雨水打湿,肩膀还在汩汩淌血。
被他称作主人的人身穿黑袍负手而立,脸上戴着张獠牙面具,将整张脸都遮的严严实实。
“可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雄雌莫辩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尖锐的让人头皮发麻。
“没、没有。”
侍卫死死的垂着脑袋,拼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窗外乌云密布,天空瞬间被一道刺眼的光芒撕裂,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猛兽的咆哮,令人胆战心惊。
跪在地上的青衣侍卫顾不上还在滴血的手臂,他脸色苍白,单膝跪在地上,静等面具人处置。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
连个人都抓不到!”
好在面具男冷哼一声,并未降罚。
青衣侍卫狠狠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彻底放松下来。
“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将人带到主子面前!”
面具人站在窗前,并未说话,一道闪电在空中劈裂,照亮了他瞳孔幽深闪烁的暗芒。
“在漠北能将人从青衣卫手中救走的可不多。”
面具人轻声呢喃,不断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青衣侍卫闻言脱口而出,“主子,可汗师承鬼谷子,内力浑厚无比,若是他出手的话……”
“不可能。”
青衣侍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面具人打断了。
“可汗身中热毒,内力被压制只能使出两成,倘若强行动用内力,必定会暴毙身亡,不可能是他。”
“再者他如今还不知道飞花令的存在,不管另一股跟我们争抢飞花令的势力是谁,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飞花令!”
面具人沉声吩咐。
很早之前江湖上便流传着一个传说,得飞花令者得天下。
此事在四国掀起不小的风波,为了得到飞花令众人挤破了脑袋。
可没有一个人知道飞花令究竟是什么,不知为何物,也不知该往何处寻。
久而久之这一风波便渐渐停歇下来,没有人再去相信这一传说,直言当初散播此言论的是个骗子。
关于飞花令的真相,面具男也是偶然得知。
并且这些年一直在搜寻其下落。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苗头,决不允许飞花令落入他人手中!
“是,主子!”
青衣侍卫冒雨离开小院,他前脚刚走,面具男后脚便熄灭了蜡烛,身形隐入黑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刚下过雨的清晨透露着一丝舒爽的凉意。
姜姒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了赫连祁的身影,她伸手摸了摸,发现床上已经没了温度。
“公主您醒了,您怎么到偏殿来了?”
早上翠柳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姜姒,看到寝殿没人后吓坏了,找了一圈最后在偏殿床榻上看到了她。
姜姒伸了个懒腰,一本正经道:“刚到这有点认床,在寝殿睡不着就来偏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