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熟睡中的加喀猛然被方圆几里内的一波波惨呼声惊醒,她推了推睡在她身边的丹芭道:“你听到了吗?”
丹芭睡眼惺忪的道:“没有,不,现在好像听到了。”
加喀道:“对啊,隐隐约约的。”说着就要坐起身来。
丹芭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不要出去,我们境界不高,做不了主。”
细心的加喀现一圈红光不停的在窗外照来照去,像探照灯一样,时而延伸进窗内,时而又退到窗外。
加喀心惊胆战的和丹芭相依相偎过了一晚,第二天起得很早,却现房子的主人玉叔也已经起来了,正收拾东西匆匆的往外走去,看他的神色,更不同昨日,显得更加衰弱。
丹芭装作出门散步,拉上加喀跟到外面,刚走到门口,眼前要跟踪的目标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在找我吗?”一阵车声传来,一旁的小巷里开出一辆穿行车,车上坐的正是那玉叔,他和蔼的笑了一笑,对二女道:“我要去城区一趟,你们等我回来,对了,麻姨会给你们准备早点纳茶的。”言罢,驱车走了。
加喀伸手捅了一下丹芭,责怪道:“你干嘛,非要这么好奇。”
这时,一队巡逻的人步行经过,为一个老头,向这处打量了好久,走近,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令闲林,是你。”加喀惊讶的叫道。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熟人。
令闲林解释道,他正跟魔星魄在此公干,还称,昨晚,城郊很多人口被一个凶魔吸血虐杀致死,搞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现在全城正在严令缉拿。
然后,询问她们有否听到什么动静?
答案当然是没有,二女私底下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竟然都选择了沉默应对。
令闲林似乎看出她们心中的顾虑,本来他想进内搜索一番,但碍于老熟人的面子,便作罢,挥挥手,让手下们往别处搜查过去。
※※※※※
我终于见上了真正的魔星魄本人,自从在昨晚的次元空间回来之后,我更谨慎了几分,玉不碎这厮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据魔星魄的描述,我才知道,魔星魄之所以要杀玉不碎,并且付诸了行动,完全是由于玉不碎盯上了我的原因。
玉不碎觉得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黑暗质子,蛊惑我修炼了那什么黑返大法,凭我的圣族血脉与资质,加上他精心指导,完全有希望有机会能与更深层次的黑暗力量取得联系,从而为他觅得一条成就神的道路。但,他的种种预谋,被我识破,于是我逃亡了,在逃亡的路上,无意间碰到了魔星魄,并与她结下了深厚的缘分。魔星魄为了保护我,与玉不碎本体大动干戈,最后,在关键时刻,想不到竟然有几名玉不碎的仇家寻了过来,便联手将他击杀了。
但没想到的是,即使他的本体灭了,还能通过分身东山再起,圣族的纳晶科技实在是诡异到家了。
之后,众人又联手前往玉不碎分身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试图再次将他斩杀。
却不料,玉不碎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这次,他收买了伽蓝教其中一个大佬,设下死亡陷阱,反杀了一个人,其他人皆重伤而逃。少了那几个人的帮助,魔星魄实在敌不过重生的玉不碎,仓惶带着我南下一路逃来。
“得罪了圣族这种大人物,就算以姑姑在伽蓝教中的不二地位,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只有召集天下间,玉不碎的仇人,来个屠魔大会,向圣族施加压力,逼迫玉不碎就范。”魔星魄一五一十道来。
我黯然道:“我总觉得事情真没那么简单,玉王名不虚传,想必我的记忆空间也是他动了手脚。”
魔星魄摸了摸他的脸道:“你说你这一世是转世的,你的上一世是什么?”
我努力回忆着脑海中深藏的过去,道:“极其普通。”脑中涌起一幅幅玉不碎出现在他印象中的画面。
“姑姑,我觉得,我以前可能也是圣族的一名大人物,玉不碎只不过是取代了我的位置,他把我杀了,很有可能。”我万分痛苦的道。
“不要多想了,如果没有确切的记忆,就不是真的。”魔星魄柔声安慰。
“但是,好多恶梦都像是真的一样。”我抱头陷入沉思,身体中一阵虚弱感传来,我不停的咳嗽着。
“你的身体,又这样。”魔星魄出言关心。
我摇了摇头道:“姑姑,你还是早点帮我准备下一次转生吧。这具身体,估计撑不了几次这样的情况,先天不足。”
深知此中秘辛的魔星魄动容道:“这么快?”
“没办法了,玉不碎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说明他已经定位了我这付身体,无论我在哪里,他都能很快找到我。”
“好吧。”
※※※※※
我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伸手一摸,现身边的魔星魄睡得很安详,我仔细的端详着她略现枯黄的脸容,心道:这进步体改造的次数越多,果然皮肤就变得更加不像普通人了,这是不是有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意思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干什么?小家伙,我之所以陪你睡觉,是让你休息得踏实一点。”魔星魄睁开明眸,略现责怪之意。
“姑姑,你真是警醒,这里又没别人,你明明可以没有防备,好好睡上一觉,这段日子你也太累了。”
“没有,刀头舔血的日子过惯了,有一点动静肯定就醒了呗。”
“嗷。”
“说吧,小家伙,你为什么醒了呢?”
我唉声叹气道:“我好像又梦到那些奇怪的梦境了。”
我娓娓道来。
一片灰蒙蒙的视界中,天上二十八道遥远的星宿凝聚出各种璀璨的星光照耀着一座座黑乎乎的群山,星光冷,月色残,宛若异星他乡。
一道暗蓝色的星光降临山顶的大殿前,缓慢的拖着长达两米的星光残迹,随后,一个金袍男子站定地面,收拾了一下此刻糟糕的心情,大踏步走进殿内。
殿门口的两个侍卫沉喝一声,举着通体诡异之极的长矛武器,交叉拦住去路。
金袍男子不怒自威,轻轻一拂手,就将两人逼退几步,他恶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殿内烛光昏暗摇曳,金袍男子与一个端坐在殿内蔺席上的黑袍人激烈的争吵着,金袍男子越说越激愤,张手隔空吸来一个青铜樽,将它远远的砸出去,出巨大的响动,殿外两名侍卫皆噤若寒蝉,不敢声张,也不敢往里细看。
黑袍人整张脸都隐藏在斗篷之中,只有一张嘴巴是露在外面的,他嘴角上挂起一丝冷笑,不愠不怒的说了一句话,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金袍人又被当场激怒,伸起腿就向他踢去,度之快,力道之沉,整个空间都像被凝固了一样,令黑袍人无法动弹。黑袍人见状也不慌张,身后蓦然伸出一只金属假肢,手上套着一个龙爪武器,瞬间挥臂挡下金袍人的一击之力,大殿中传出一声沉重的力量撞击声,余波向四周蔓延,震碎了不少殿内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