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昨晚崩溃地想要把人推开,却被反手将双臂桎梏了起来。
视线一片起伏之间,商诀的吻落在他的腰窝上,还要时不时地说几句乱七八糟的浑话:
“好漂亮。”
“崽崽,好喜欢。”
“你身上的痣怎么这么会长,嗯?”
吻又多起来,商诀的气息滚烫到要把他灼伤,郁绥崩溃到昏厥,实在没有想明白,那几颗乱七八糟的痣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只好乱七八糟地骂他。
“神经病。”
“变态。”
“你是牲口吗?”
“商诀,你松嘴,你这个狗……”
可惜商诀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甚至接受良好,还能分心将脖颈间的项圈解开,顺便丢在一边。
商诀这人实在是不正常,郁绥在泪眼朦胧之中得出结论,顺带着报复性地在对方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以示心中的不满与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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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笼,郁绥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子里丢出去,而后打掉商诀的手,不忘训斥一句:“手给我拿开。”
说完,还觉得不够解气似的,凭着感觉朝后蹬了一脚,可惜没能命中。
商诀抓住了他的小腿,终于从浓重的睡意之中清醒过来。男生伸手去揽人,周身是怎么也眼藏不住的餍足,他俯身吻了吻郁绥的后颈,安抚道:“已经擦过药了,崽崽,我知道错了,别和我生气。”
郁绥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冷冷地“呵呵”了两声。
“你不觉得你特别像一个牲口吗?”郁绥故意拿话刺他,还不忘将身旁的靠枕砸在商诀的脸上。
可惜动作幅度太大,又牵扯到发酸的腰,郁绥从胸腔里挤出来一声闷哼,随即不敢再动。
“你这个王八蛋。”郁绥扶着腰,还不解气,像是要将昨晚昏过去的那些时间里错过的一并骂回来。
商诀半支起身,掀起眼皮看他,眉眼间倦意与餍足并存。
衣摆被掀起来,商诀的手熟稔地贴在郁绥的后腰上,仔仔细细地帮人揉起来。
“嗯,我是王八蛋。”商诀坦坦荡荡地承认下来,表情不见丝毫愧色。
大抵是因为熟能生巧,又或者是天资聪颖,商诀对于给郁绥按摩已经得心应手起来,没过多时,郁绥就从一开始的抗拒转变为顺从。
腰间的酸软有了好转,郁绥半阖着眼,想着商诀也就这点用处。
“喂,左边一点。”他忍不住提醒。
商诀依言照办,郁绥被按得起劲儿,忍不住开始哼哼唧唧。
学校的报道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商诀一边帮他按摩,一边捞过床头的手机查看时间。
上午11:34分。
两个人足足睡了七个小时,在这样的时光里,实在是有些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