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走上前,敲了两下门。
屋内细微的响动后,突然响起什么被撞到的凌乱声!
祁野剑眉紧蹙,立马打开房门。
径直看到阮倾雪被桌子腿绊倒,摔在地毯上,裙摆铺开,白皙双腿轻轻蜷曲。
她人还有点懵,看起来摔得不重,撑坐在地毯上检查自己的膝盖。
祁野隔了一段距离能看到她膝盖有轻微的擦红。
祁野走上前时,阮倾雪才被越靠越近的脚步声带过注意力。
阮倾雪微微偏头,就看到了走到身侧的皮鞋和挺阔的西裤。
她没抬头,也没看他,慢吞吞地想要自己起来,双腿下却突然间穿过一条手臂,将她整个揽过抱起,就近放在桌前椅子上。
祁野低头时,气息就落在她脸颊一侧。
能看到她纤长卷翘的睫羽和酒后微红的脸颊。
“怎么喝酒了?”
阮倾雪还残存些清醒的理智,只不过酒精放大了情绪,听上去还在发脾气,“我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她拿过旁边的小叉子挖蛋糕,借机表达不满,“我已经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样自以为很了解我的饮食习惯,真的很讨厌。”
祁野欲言又止,看着桌上吃了大半的夜宵,低声询问着,“那下次不订卡戴尔的蛋糕了?”
阮倾雪挖蛋糕的动作停住,然后“啪”地一声把叉子扔进盘子里。
祁野连忙拿起叉子,放回她手里,“订,还订。我的错。”
阮倾雪并不搭理他。
祁野见她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走到旁边橱柜里拿碘伏和云南白药。
而后回来拖过椅子坐在她旁边,弯身握住她的小腿。
阮倾雪双腿瑟缩一下,借着酒劲不打算配合,“你干嘛?”
“涂点药。”
“不用你涂。”她嘀嘀咕咕地转过椅子,又被男人大手捏着座椅扶手转了回来,面对他。
阮倾雪躲不开,硬是被他拖过椅子,握住她的腿挂在他的大腿上。
两人距离被无限拉近,阮倾雪能感觉到他西裤柔软冰凉,不情愿地推搡着他,“你好烦啊祁野。”
她鼻音很重,听起来有些委屈。
祁野由着她发脾气,大手轻拍她脊背,声音低到模糊,“别生气。”
“没跟你开玩笑,你不愿意的确可以不选我。”
阮倾雪能感觉到自己有点醉,醉得思绪混沌,醉得开始说实话,“你明明知道我不会不选你。”
祁野从来没有让别人欺负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放任别人欺负他。
除了这件事之外,阮倾雪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对她的付出近乎毫无保留、无可挑剔。
“但是祁野,我很不高兴你让我这么被动地做选择,我不想这么简单地放过你,我想让你受到惩罚。”
祁野眼底映出她微醺后娇艳脸颊以及黑亮湿润的眼睛,“我这么过分,你可以多罚我一些。”
最好一辈子都别放过我。
◎涂药◎
阮倾雪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想要怎么惩罚他。
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眼底汹涌而起的浪潮一下一下翻涌而过,视线落在她不断开合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