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怎么来了?我可是在禁足期间哎,也不怕惹祸,快走快走!”云儿顾不上赵构和串珠的话,赶忙推他们三个。
“你忙什么,禁足的是你又不是我们。你现在又没出门,我们自己走来的还犯着谁了不成?”嬛嬛按她坐下,又笑道,“可是不得了,你这禁足的日子过得比我们还快活!我们三个气不过,扰你清静来了!”
云儿知道她如此说不过不欲叫自己担心而已,遂也笑道:“扰了我的清静可有什么礼赔给我?”说着便将手一伸,“我这儿可是什么好的都没有。尽管拿来,我收着就是!”赵构打她一下道:“我们好心来看你,不说拿出点什么来给我们倒问我们要东西,真小气!”
“好东西倒没有,今儿中午头儿上做的紫苏饮还在水晶缸里冰着,哥哥姐姐妹妹要是不嫌弃,云儿这就取了来。”云儿笑道。“瞧瞧,就这么个样儿她还能贫,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做的?”嬛嬛笑向赵构道。赵构微微一笑,“你还不知道她么,就是天掉下来把地砸个大窟窿都不带担心的。”
“云姐姐,你这里的奴才都去哪了,怎么你一个人在这睡着了都没个人守着?该打她们一顿!”串珠就像红楼梦里的湘云一个脾气。
“其他人我只让她们打扫院子,青儿从早上就忙得没空歇着,趁着这会子没事我让她歇中觉去了。别怪她们!好妹妹,姐姐端紫苏饮给你,瞧这大热天的,看把你热坏了!”又回头向赵构道,“九哥哥,屋子里有张桃木的小桌,你受累帮我搬出来好不好?”眼里却没有一点儿求人帮忙的意思,赵构无奈地摇头,向嬛嬛道:“嬛妹妹,她平时也这样对你么?”嬛嬛一笑,道:“九哥哥,不要说得这样可怜,我帮你好了!”云儿远远地听见他们俩的说笑,心里五味杂陈,真的希望南宋的那个柔福帝姬真的是假的。
不一会儿,云儿用一个漆盘托着一个水晶缸和三只琉璃杯盏过来,后面跟着拿着一只琉璃盏的串珠,只不过那琉璃盏里的紫苏饮已剩下一半。赵构向嬛嬛道:“瞧瞧串珠妹妹,敢情以前她自己宫里没有紫苏饮,偏偏云儿的还好喝些不成?”“九哥哥你是不知道,串珠从来只爱别人的东西,哪怕别人宫里的一朵花都比她的好看。”说完便忍不住笑。
“你们别笑我,云姐姐的紫苏饮不像咱们平时喝的,酸酸甜甜的,好喝得紧呢。”串珠反驳道。
赵构和嬛嬛尝了一口,道:“果然。难怪云儿禁足几日看起来倒胖了些,原是心思都用在吃喝上了!”
“九哥哥,我想着四月里你帮我的事儿今天便不与你计较了,你的腿上可有伤么?”云儿很感激赵构那天的闯宫进谏。
“早就好了,你九哥哥可是上得马拉得弓的人!”赵构眉一挑,神采飞扬。
“是啊,就是禁足一个月思过而已。”串珠插口。
“才一个月啊!”云儿在心里感叹,古代果然是重男轻女啊,她就被禁足半年,天理何在啊?冷不防头被敲一下,只见赵构一脸不满,“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般没良心,合着还嫌你哥哥被罚的轻不成?”“呃,不敢!”云儿忙认错。
“对了,云妹妹,才刚做的什么好梦,梦中都笑得这么甜?”嬛嬛想起刚进来时云儿唇边那一朵浅浅的笑,忍不住好奇。
“嬛姐姐你莫不是这几日时常跟串珠在一起,居然变得这样孩子气,对什么都好奇哎?”云儿好笑,“不过是一首歌罢了。”
“什么歌?”串珠问道。“听她诓你呢,她知道的咱们肯定都听过,不过就是教坊司那些曲子罢了!”赵构对串珠道。
“九哥哥,别说大话,这首保管你们谁也不曾听过!”云儿得意一笑。
“你也别说满话,且唱来听听。纵然我们没听过,九哥在外头说不准也听过。”嬛嬛催她。
云儿见此也不扭捏,遂开口曼声唱:
树梢的枝桠
开满凤凰花
问你知道吗
成长要代价
风雨在敲打
我放心不下
去年的嫩芽
又怎能无暇
亲爱的朋友
与你共渡的年华
让我的回忆很潇洒
瓶中沙装的话
我用笔写下
海风刮竹篱笆
我们埋下它
瓶中沙写的话
问你是否还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