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靠近一看,真的是采悠阁!
[这是奴才偶然从一个人手里买到的构图,就让人照做了]
[回太后,此人已不在人世,无福见太后凤颜。]
他那夜是这样回答太后的,没想到采悠阁竟然是出自他之手。
所以,她一直住的是他亲自构造的屋子?
不知为何,这般一想,心里头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嗒!
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声,风挽裳瞠目,猛然回头去看。
嗒——嗒——
那张桌子上已经搭建到一半的屋子,瞬间倒塌,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竹片,而闯祸者正坐在桌上一脸无辜地摇尾巴。
完了!
想起今夜自己看到的那张全神贯注的脸,想起他时不时因为贴得不满意而拧眉思索的模样,风挽裳真的觉得完了。
他放心放她进来,放她一个人留下,就是因为对她足够放心,知道她不会乱动他的东西。
可是,她不动,小雪球动了。
这
该要忙活多久,被小雪球扫一下尾巴就没了,这打击会不会太大?
她走上前,看着地上的竹片,无措。
这时,门被无声地打开来。
然后,她不知所措的眼对上一双深邃的凤眸,再然后,那双凤眸看到了地上的竹片,顿时,脸色丕变,眼神出现了愠怒之色。
闯完祸的小雪球早已溜回那边的圆桌底下,一副不关它事的样子。
但是,在她以为即将要面临他的盛怒时,他倏然一个转身,撩起圆桌桌布,一把将小雪球揪了出来,还是以虎口卡着小雪球的脖子,脸色阴沉地开门。
他居然问都不问就知道是小雪球干的?
他就这般相信她不会犯错吗?
眼见他就要将小雪球扔出去,这里可是二楼,楼下虽然是池水,但是小雪球怕是不会泅水的吧。
她忙冲上去阻止,“别——”
顾玦看着胆敢阻止他的手,凤眸冷眯,“嗯?”
风挽裳胆子一颤,但还是直视他的眼,“爷,小雪球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在屋里,却不看着它,你说,爷又该如何罚你?”他左手抬起她的脸,她的下巴可以感觉得到他手上那不平滑地烙印。
“那爷想如何罚?”她认命地看向他。
“如何罚?”他勾唇,将小狐丢出走廊外,砰地关上门,回头,俯首看向她,凤眸邪魅,“爷那件东西做了整整一个月,你没看好,那就拿你来补回爷的时辰好了。”
风挽裳才注意到他只着一件轻袍,胸膛微敞,鬓发微湿,分明是刚沐浴归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道,“爷,妾身尚未沐浴。”
“白日已经沐浴过了。”
他连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