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挽裳立即摇头,“爷误会了,妾身只是……欢喜。”
后面那两个字不自觉地带了丝羞怯,颊面晕红,看得男子凤眸一暗,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迫她昂头,俯首便吻上她的双唇。
她瞠目,总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索取吓到。
不过,谁说太监不能孟浪,他们只是没有了那能对姑娘家逞凶的东西,并非是没有七情六欲。
既已心甘情愿地接受他是她的夫,那她自是该配合他的索取不是?
想着,她微微阖上双眸,小手却依旧紧张到揪紧他的衣襟。
看着如扇子般合上的长睫,男子眸色更炽,捧起她的脸,强势地探入。
他甚至能在柔软的嘴里尝到那还未淡去的腥味,似乎想要替她除去这股难以忍受的味道,他吻得更加狂烈。
风挽裳是知道的,这男子看似总是慢条斯理,优雅清贵,实则霸气内敛,骨子里狂狷。
无论是什么,一旦要了,就要要到餍足才停。
这不,一吻毕,她已在他怀中软成一池春水。
想到自己被一个太监吻成这个样子,她真有些觉得自己好不知羞耻,紧咬下唇,索性把头埋在他怀里,自我厌恶。
他勾起她的脸,望进她还未褪去春水的清眸,笑得餍足,“你这自我厌恶的神情倒是取悦了爷。”
“……”他总是要看她无地自容才罢休吗?
他嗤笑,“太监不过是没那玩意儿,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方法多得是,有些青-楼女子甚至爱伺候太监呢。”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觉得自己……放荡。
他不愿放过她,似是非要逗得她的脸烧起来不可,俯首,在她耳畔悄声说,“昨夜,爷不就让你……”
还未说完,怀里的人儿已经胆大包天地推开他了。
他微眯起眼,看向她。
她立即又恢复清淡的模样,“妾身再捡些花。”
说完,立即转身。
然后,他看到她转身后僵住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他忍不住胸腔震动。
她方才放在地上用帕子包好的花全被小雪球拨开了,小雪球嘴里还刁着那方绣着一朵红梅的白色丝绢,似乎……颇为得意。
看到她瞪着小雪球,有些愠怒的那样子,真是让人心痒痒。
再看向小雪球,还真从未觉得这小东西如此顺眼过,居然,能把她惹怒。
“爷,有客来访。”
霍靖步履匆匆,面带惊慌地赶来禀报。
美好的画面就此中断,顾玦看着蹲在地上专心捡花的人儿,半响,才收回视线,看向霍靖,不悦地问,“谁?”
“云中王。”
闻言,妖致的俊脸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表情变化,就连身子都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紧绷,凤眸更是阴沉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