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他要微信,两人互加后,把请客的钱转给了他。
盛稀等她全安排好了,从椅子上起身,最后,才问了句,“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栗清圆在微信上把她的名字发过去了。
于是,盛稀真的去帮栗清圆跑腿了。
他人生头一回去买咖啡,很顺利,等他再折回来,喝他的战利品,真真凉到心坎里去了。
这天下午,冯太太和袁小姐没有坐多久就走了。
栗清圆却是正经地帮盛稀面试完一个辅导老师,对方跟她还是大学校友。
简历里的这几位原本就是冯镜衡人脉推出来的,人家这样级别的老师能亲自过来面试并看看教的学生,全是看在“家长”是冯先生的面子上。
所以,不等杭天去电查点盛稀人在哪呢,冯镜衡那头已经接到消息了。
冯镜衡先是一通电话给杭天骂到狗血淋头,干什么吃的,我说的话是什么老毛子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我要那小子拿到简历就麻溜滚。谁要她给他面试的!谁要的!
杭天也想问老板,对啊,谁要的!你问我,我问谁啊!当然是你的栗小姐自作主张了啊。
于是,冯镜衡顺利发完这头茬火,才掉头回去找正主。
栗清圆手机正在通话中,冯镜衡打不进去,干脆给盛稀打了。
盛稀秒接,只听到冯先生劈头盖脸问:“面试怎么回事?臭小子,你不听话,信不信我分分钟给你打回原籍去。”
盛稀据实以告,“是栗小姐自己要帮我面试的。”
“她为什么帮你,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们到了没多久。您大嫂带着一个女生过来了。”
冯镜衡紧跟着发难的问:“谁?你跟谁‘我们’。”
“不认识。”盛稀说完他想说的,随即,转移话题,告诉冯先生,“栗小姐在讲电话。”
冯镜衡骂人,“我知道。所以你还待在那里干什么!麻溜走,听到没。小狗子,我再声明一下啊,你不听话,我是不会管你的,一旦我给你父亲打回头,你一分钱也得不到他的。听明白了么,所以,在我这,只有听话一个规矩。”
栗清圆跟师兄通完一通不算短的对接电话,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盛稀走了,她正巧把罩在外面的防晒衫脱了,脸连同脖颈,今天都晒得红红的,栗清圆气得不轻。
冯太太她们走了,她并没有把人家的花扔掉,而是搬到了冯镜衡的书房去。由着人家的心意在他的私人天地里添香去罢。
收拾停当后,栗清圆要走了。手机来电,没等到她要去接,对方又陡然挂掉了。
换视频通话进来。
栗清圆接通的时候,面上洗去了一层淡妆,露出的额脸泛着绯红的痕迹,她上回被迫晒这么重还是大学军训那会儿。
冯镜衡则是一脸四季都恒温的畅快。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他弯腰去捡,随即,从会议桌上下来,他一面走,一面有人喊他,二子,晚上你去吗?
冯镜衡答复老邬,“不去了,你应付吧,我晚上有事。”
从会议室的冷光里走出来,一阵明昧交替后,栗清圆重新看清他的脸。
冯镜衡率先发问:“怎么了,脸红红的?”
栗清圆不理会这个,只回应他,“你如果是来兴师问罪盛稀的事,嗯,我帮他面试了,也定好宋老师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看他孤零零一个,帮他参详一下。”
冯镜衡是要怪她来着,只是一通火朝杭天吵吵完,又被她冷了半个小时,早烧不起来。再看她整个人像被晒着似的,穿的衣服他看不见全貌,只看到头到肩,很抱歉,他只觉得她今天穿少了,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锁骨和说话起伏的动静……
冯镜衡有必要提醒她,“他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想你小舅,也不该管他爷俩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