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舍费尔很知道,镜是临时翘班去见他的sweetheart。
栗清圆诚如杭天所说的那样,情绪不高,一路过来都是沉默寡言的。
穿一袭最简单的印花白T与束腰A字裙。
两个人相约的沉默。冯镜衡想起什么,去拾他的西装外套,从外口袋里翻出一截餐巾,里头包裹着一颗新鲜如铜铃的可露丽。
他言明,他最难对付的头目代理商都盛赞这甜点,铜模子里倒出来的,“尝尝。”
栗清圆并不理会他的这些花招。也不喜欢任何盛名之下的甜点,因为任何一份糖油混合物的东西,它做得好吃是应该的,不好吃才该打。
她不喜欢他把哄他代理商剩下的玩意来敷衍她。
她更不喜欢他站在她面前这一刻的坦然与淡定。他什么都没有和她说。
要送她的东西也好像并没有表示。
栗清圆心烦意乱得很,她很想说,我并不稀罕,我并不期待。
还有,她不喜欢他穿得如此郑重隆重,仅仅是因为他要见他的代理商还是客户。在栗清圆的标准里,一个男人穿得如此盛装,该是可以去结婚了。
冯镜衡把餐巾上的甜品递给她,栗清圆却任性地调侃起他的金劳与红宝石,“果真,时尚的完成度看脸,也看手。”
被夸的人有点闹不明白了,她到底是真不开心还是假不开心,这没头脑的话又是在表达什么。冯镜衡来捞她的脸,严阵地问:“怎么了?”
“红宝石很配你。”栗清圆客观由衷。
冯镜衡听这话,莫名很愉悦,“我想也是。”他捉住栗清圆的手腕,把自己腕上的表摘下来,往她腕上套,他戴得太松,栗清圆的手腕也太细,一时,恨不得滑到肘间去。
顽劣的人想起一个笑话,“西游记里,孙悟空被哪一站的妖怪骂,叫什么来着,总之,妖怪骂猴子,个陀螺病鬼。”
冯镜衡捉着栗清圆的手腕把玩,笑她太瘦,套不住他的东西。
栗清圆听着一时受侮,当即要摘下的。她才低头,下巴就被居高的人轻轻撩抬了起来,冯镜衡依旧眼带笑意,再问她,“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他手里的那只可露丽也掉到地上去。被他挨近的一步,踩得清脆见响。
栗清圆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指指廊道尽头的后花园,问他,“这里就是你要复刻的风雨花园?”
“试试看。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话。”
她生气,到这一刻,他都没有说一句她真正愿意听的。“冯镜衡,你今天并没有送我花。”
有人凝眉,他伸手指了指,想起什么,来反怪她,“你到现在还没进房间是不是?”
栗清圆哑然。
她在微微发怔际,被人捧住了脸,热意碰上冷淡,他第三回发问她,“就因为我没送花,失望了半天还带一路?”
栗清圆忽而的坚定,“是。就是因为你没送花给我。害我被公司的同事笑话了。”
冯镜衡半信半疑地笑,“怎么也这么虚荣的呀?”
“你才发现么。我早就发现了,所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栗清圆抬眸看眼前人。
冯镜衡低头来,“因为我发现斤斤计较的栗清圆更叫我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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