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谢奕纤长均匀的指尖对着陈芸,他眼睛瞪得老大,实在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天呐,她除了特别会打人外,竟然还动刀子!
“敢跑?恩?我没同意,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自己走的?”
惬意的走过呆若木鸡的谢奕,陈芸把门栓上的刀子□□,随手向上抛起,挽了个华丽的剑花,锋利的刀光印在谢奕的眼中,晃得他眼花缭乱。
陈芸把玩着小刀靠近谢奕,“现在知道错了吗?”
刀子离着眼睛太近了,谢奕刷的立马闭上了眼睛,喉结处不断地上下滚动着。
陈氏她完全是个疯子啊!
“喂,说话!再不说话,这一晚上我就把你当靶子抛刀子玩!”
用冰凉的刀身拍着谢奕的侧脸,陈芸在他耳边警告道。
“我,我错了!”
谢奕被那冰冷的触感吓得浑身一颤,立马把节操尊严什么的抛的一干二净了。
这一开口,说完后,谢奕就觉得完了。
那个毒妇肯定得意的要命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他这一认错,这辈子都消不去这一刻的屈辱啊。
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夫为妻纲。
“早这么乖就好了啊!来,继续去写你最喜欢写的休书吧!”
陈芸将刀子装入鞘中,拽着谢奕的头发将他拉回桌前。
“嘶……疼……”
谢奕被拽的张口直呼,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粗鲁野蛮无礼之人呢。
“快写!别磨蹭!”
陈芸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喝道,震得谢奕又一个哆嗦。
“这可是你说的啊……”
谢奕拿着笔,向来文思如泉涌的思绪像凝固了一样。
一滴墨啪的一声,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休书是好随便写的吗?
这东西拿到府衙就是有法律效应的啊!
尽管谢奕心里十万个想休了她的,但是今天他爹已经明说了不可能让他休妻,那他就不明白,陈氏到底怎么想的了。
“你不会写?”
看着谢奕拿笔愣了半天一个字没写上,陈芸不禁问道。
难道这厮其实胸无点墨,全靠了老爹走后门,才混了个探花的?
被陈芸话中的鄙视激怒了,谢奕顿时一股豪气直冲脑门。
不管了,就这么休了她好了,反正也是她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