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道,“哦?也不知是什么毒呢?”
慕容德伯身后的一个奴仆随即扑通跪倒在地,“郎主,奴婢有罪!前些日子奴婢出门采买,看到碧香一人去了药铺,奴婢当时好奇便跟了上去,没想到奴婢听到碧香同那掌柜的买了一包砒霜!”
砒霜乃是剧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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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步一步严谨得很!
“二娘!你的心真的好狠!”樊姬指着她,“砒霜可是剧毒!郎主!事已至此,妾也不打算求情了!请郎主明示吧。”
慕容玉楼却是扭头,看向碧香,“碧香,你买的真的是砒霜?若是此刻你还能实话实说,我兴许还能救你一命!”
自始至终慕容玉楼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如今却是冷得吓人,这使得碧香竟打了一个哆嗦。
“娘子,婢子也是有苦衷的!”她轻声地对着慕容玉楼留下了两行热泪,随即她一扭头对慕容德伯道,“回郎主,婢子去药铺买的,确实是砒霜。”
“来人,将这不孝子给我拿下!”慕容德伯听罢,脸上爆满青筋,大约是怒到了极点。
慕容玉楼眯了眯眼睛,众人都觉得她身上的冷意更浓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慕容德伯的面前。
慕容玉楼看着慕容德伯,朝中的局势她再清楚不过,既然早已没了父女情分,对于慕容玉楼来说,慕容德伯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而如今慕容德伯想要做的,她也十分清楚。
她默默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十分破旧的荷包,递到他的面前,“那年烟雨长廊,父亲怕是不记得了吧。”
正在气头上的慕容德伯一看,脸上的愤怒顿时消退地无影无踪,他连忙上前想要从慕容玉楼手中去夺荷包,去被慕容玉楼拽了回来,“你怎会有她的东西!”
慕容玉楼冷冷一笑,“那年若不是她莫名病了,父亲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
她顿了顿,继续道,“父亲,孩儿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年她中的是西蜀蛊毒!这整个府中,到底是谁与西蜀国有联系,我想父亲比谁更清楚。与狼共舞,谁是谁的盘中餐还真是难说。”
慕容玉楼手中的这个荷包,是当年齐国公嫡女的,当年同慕容德伯定情的是她,议亲的也是她,只不过后来也不知怎地她病了,后来某日,也不知为何余氏爬上了他的床榻,还暗结珠胎。
那时,慕容玉楼生母白氏因生了双生胎难产而死,慕容德伯本想着两个都娶进门,可谁趁料想,余家嫡女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最后进门的便是余家庶女,也便是现在慕容府中的续弦夫人余夫人。
“你给我住嘴!你这个妖孽!”慕容德伯瞪大双眼,眼白中满是血丝。
慕容玉楼掩嘴一笑,“妖孽?父亲莫不是忘了,怀柔道人说,孩儿的母亲是玉瞳仙子。怎地到父亲的嘴里,竟又成了妖孽呢?”
慕容德伯抖着双手,伸出手来直直得指着她,“快给我将这个妖孽拿下!”
“父亲真的要这般做吗?”慕容玉楼道,“若是碧香买的不是砒霜又如何?”
“明明买的是砒霜,怎地如今又不是了?分明就是狡辩!”樊姬扶着快要摔倒的慕容德伯,指着慕容玉楼指责着。
慕容玉楼眼神锐利地看着樊姬,“樊姨说是是砒霜,奴仆们说是砒霜,碧香说是砒霜,那便是砒霜了吗?是毒与否,总要验一验才是。”
“你要怎么验?”事实如此,慕容玉楼也狡辩不了,慕容德伯深吸一口气,居高临下看着她,饶是她再有本事,也不能抹去洒在地上的这些物证。
慕容玉楼将目光对向被控制住的碧香,“既然你说是毒药,不如你来试试,若是你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若是你活着,那便也证明了你的清白。”
“二娘,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樊姬质问。
慕容玉楼撇着眼睛看着她,“既然樊姨有意,那不如让樊姨来验毒如何?孩儿确实是有些好奇,碧香只不过拿出个小瓷瓶子,樊姨又是凭什么认为里头的一定是毒药呢?”
此话一出,樊姬竟是一愣,她可是从头到尾都说碧香手中的是毒的。
她红着双眼看向慕容德伯,慕容德伯却是拍了拍她的背,“那又如何?”
“若是父亲存心包庇,那玉楼也无话可说。”慕容玉楼浅笑,“这种事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都是你的说辞罢了。”慕容德伯朝两旁的奴仆道,“将二娘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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