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过是个慕容玉楼,咱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孩儿倒是听人讲,家中子女的婚事都是主母做主的,届时母亲随便指一个人将她嫁出去不就好了?为何还要让孩儿这般折腾?”慕容玉瑶极为不情愿道。
余氏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家的二娘,她的本事可远比你想的还要在强大几分,咱们若不用狠的,恐怕她将来给你铺不了路不说,怕是她定然会挡了你的路。国师说你天生凤命,你可不能坐以待毙!”
慕容玉瑶颔,“孩儿知道了,一切都听从母亲的安排。”
余氏走后不久,却见思晴从门外跑了来,“娘子,二娘来了。”
慕容玉瑶皱眉,“她来做什么?”
木兰道,“娘子偶感风寒,二娘自然是要来看望的。”
“只怕是猫哭耗子吧!”慕容玉瑶冷哼一声,但面上却道,“请她进来吧。”
脚下生风,如莲步而动,慕容玉楼浅笑着走进梨花苑中,这个院落是府中最好的,也是最美的,满院子的梨花树,如今虽说不是开花的时候,但梨花树旁的那几多腊梅却足以撑起一片冬景。
此时余氏已经回了她的归燕阁,慕容玉楼故意挑这个时段来,是想看看慕容玉瑶没有余氏在身边到底是几斤几两。
她才踩进屋子,却一眼看见了在一旁侍候着的木兰,木兰的脸上隐约竟然有几道红印子,看样子是被打了。
“我一直在院子里,也不大出来走动,听到祖母说你感了风寒,便想着来瞧瞧。”慕容玉楼上前在慕容玉瑶的身旁跽坐下,“四娘,可好些了?”
慕容玉瑶躲在被子中,面色极为正常,但说话却是有些虚弱不堪,“多谢二娘挂心了,张医师说,我只是偶感风寒,吃些药,睡一睡便无恙了。”
慕容玉楼朝身后的碧香招了招手,“雪神医说,平谷草对治疗风寒之症有奇效,我想着我院子里还有一些,便让碧香他们给带来了,也不知你的病如何,改日问问张医师,让他看着入药吧。”
“如此贵重的东西,玉瑶如何能收?”慕容玉瑶起身想要拒绝,却被慕容玉楼扶住。
“只不过是一些草药罢了,若是用不上,放在院子里当做是个摆设也是好的。”慕容玉楼笑道。
她看了一眼慕容玉瑶身边的木兰,忽而“啊呀”一声,“我倒是忘记了,午后祖母说想要为府中的姐妹们添置新衣裳,我自作主张唯美没选好了布匹颜色,说是要给你带来的,没想到只顾着差人拿平谷草,竟是将那些布料落在我院子里了。”
慕容玉瑶一听,目光中竟有些闪烁,她的脸慢慢的有些被涨红,“不妨事的,一会儿妹妹差人去二娘院子里去取便是了。”
慕容玉楼却道,“我正好来了,一会儿带个侍婢回去取,妹妹觉得如何?”
“如此,也好。”慕容玉瑶红这脸,但慕容玉楼明显能够听到她牙齿打磨的声音。
她暗自冷冷一笑,这些年,慕容玉瑶倒是退步了不少。
慕容玉楼起身,朝着慕容玉瑶一笑,“既如此,时候不早了,你且好好休息,你身边的这个侍婢就跟着我走吧。”她指了指慕容玉瑶身边的木兰。
慕容玉瑶看了木兰一眼,微微颔,“木兰,你且跟着二娘去吧。”
一路无话,直到走到浅云居的内屋,慕容玉楼这才挥退了屋子里的所有侍婢,认真的看着她。
木兰低着头,轻声道,“二娘将婢子叫来,不知所谓何事?”
慕容玉楼轻笑一声,“你难道真的不知?”
“婢子不知。”木兰道。
对于木兰,慕容玉楼心中对她颇有疑问,毕竟重活一世,木兰已经不再是她身边的那个忠心护主的侍婢,她是正是邪,具体是哪一边的,慕容玉楼实在没有任何把握。
慕容玉楼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脸,“叫你过来,是想要多谢你的。多谢你母亲对我的相救之恩。”
木兰浑身一愣,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二娘所言是何意思?婢子的母亲早已过世,哪里救过二娘一命?”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无论你进府中是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若是没有任何准备,千万莫要招惹余夫人。”
木兰又是震惊,她抬头红着眼眶看向慕容玉楼,“二娘的意思是……”
“万事如何,只有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有以后。”慕容玉楼轻声道。
木兰突然跪倒在地,“多谢二娘提点。”
慕容玉楼浅浅弯下腰来,对她语重心长,“相信我,你我的目的一致,我会助你寻到那人,你觉得如何?”
木兰道,“婢子一切都听二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