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弓铮海坐定,他便笑了起来,“听闻凰国京都繁花似锦,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特别是公主身边的那三位,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王子说笑了。”亓官雪道,“这二位是我凰国大司马家的两位千金娘子,慕容大娘如今已经成为了当今太子殿下的良娣,而这一位便是慕容府中的二娘。”
看来,这位公主也是很想她与这位弓铮海结为连理啊。她在看看莫芙儿,她如今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想来她是想要反水了,慕容玉楼心中冷笑一声,她才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慕容玉楼缓缓得抬起头来,朝弓铮海看了过去,眉目中半点羞涩也无,“王子殿下谬赞了,我身边的二位姐姐分别是京都的第一美人和第二美人,小女星光黯淡,又怎敢同明月争晖?”
“这位是?”弓铮海抬起右手,指着慕容玉楼对面一言不的莫芙儿。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这位便是公主殿下的义女,当今的芙蓉翁主,京都第一美人是也。”
莫芙儿蹙眉,她的眼中满是疑惑,疑惑中还带着惊恐,她不明白为何慕容玉楼要出卖她!
慕容玉楼笑着朝她颔,“家姐弹得一手好琵琶,而芙蓉翁主的水袖舞也是京中一绝,叫人拍案呢。”
庭中坐着的人皆感到非常的奇怪,为何慕容玉楼的口中竟连连在夸赞他人?如此露脸的机会,她竟拱手让人,而且还如此不懂规矩。最看不懂的莫过于慕容闵了,平日里这个二娘可是最懂规矩的,如今怎么竟这般胡闹。
亓官雪眯着眼睛一言不,但众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眼中饱含着怒意,奈何在外宾面前,她不好作,只是冷冷道,“慕容二娘谦虚了。”
慕容玉楼却极为恭敬得笑了起来,“长公主殿下有容人之量,定然不会跟玉楼计较。”
亓官雪目光深邃,她看向一旁的慕容玉露,仿佛是在向她抛出疑问,有仿佛是在怪罪她骗自己。
突然亓官雪道,“耳听为虚,既然如此,那么让慕容家的二位娘子献上一曲吧。”
“诺。”慕容玉楼眉目中看着肤浅,仿若庭中那些尽力要展现自身的娘子一般,无脑且傲慢。亓官雪双目狠狠朝慕容玉露剜了一眼,说什么知书达理,说什么聪慧贤惠,简直就是个不懂事的蠢笨之人!
这样的娘子,京都一抓一大把,她又何必处心积虑给她机会!
慕容玉楼的面上还是浅笑着,她若有所思得看了莫芙儿一眼,来回之间,慕容玉楼便抓住了她此刻的心思,她在害怕,是真的在害怕。
琵琶声起,慕容玉楼如同上次一般,舞起了《凤求凰》,脚步跟着慕容玉露的琵琶声开始变幻莫测,但慕容玉露弹奏的是《离怨之殇》,曲调不同,节奏也是不同,正如此,却被慕容玉楼跳的有模有样,竟让在场的人都眼前一亮。
曲终,慕容玉楼跪在庭中,等候着亓官雪的话语。
众人都以为亓官雪会恼怒慕容玉楼的无礼和傲慢,谁知亓官雪竟然沉默了半晌,随后才从她口中吐出几个字,“慕容二娘果然是才思敏捷。”
慕容玉楼听得出来,这是亓官雪自内心的赞叹。
“公主谬赞了。”慕容玉楼起身,“小女只会这么一曲子罢了。”
单单这一句话,使得亓官雪浑身一抖,眼中竟有些氤氲。
“公主谬赞了,在下只会这么一曲子罢了。”当年亓官雪初识杨槐驸马时,杨槐驸马所言犹在耳边,如今天各一方,却令人焦思难忘。
慕容玉楼眼观鼻鼻观心,她算准了亓官雪看在杨槐驸马的面子上不会与她为难,当年亓官雪少女怀春,总想着寻一博学多识的俊美郎君作为夫君,只不过却被她在上元之夜遇上了杨槐,杨槐认出了亓官雪的身份,亓官雪便将他抓了起来,放言若是能吹十不同的曲子,她便放了他。
传言中后来杨槐果真吹了十曲子,亓官雪也十分满意的将他放走了,但众人不知的是,杨槐当时只是将一曲子,由前到后,从后到前,快一遍,慢一遍,吹了十遍,虽说只是一曲子,但效果却好像是各不相同。
此事被当时好事者记录了下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前世的慕容玉楼看到,慕容玉楼过目不忘,自然看了一遍犹如雕刻般记在心中。
慕容玉楼站在原地,她在等,在等亓官雪的决定,半晌之后,亓官雪果然开口了。
“罢了,罢了。”亓官雪朝慕容玉楼招了招手,“你且入席吧。”
随后她看向那个依旧对莫芙儿虎视眈眈的弓铮海,且听他道,“凰国京都果然人才济济,本王还真是刮目相看。”
他顿了顿,“这位翁主本王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二王子说笑了,芙蓉翁主一直在本宫的身边待着,就连本宫这公主府的大门都没迈出去过,又何谈相识呢。”亓官雪道。
弓铮海忽而大笑了起来,“我羌远族的女子生活在马背之上,本王第一次见到如此如仙人般的美人,失态了,失态了。本王自罚三杯!”说着,他一把拿起几子上的杯子十分豪迈得一饮而尽,而目光却还是一寸都未曾离开过坐在亓官雪身边乖巧可人的莫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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