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敛眉,问道:“这几天,有何不妥之处么?”
“暂无发现。”说到正事,柳云飞便恢复正经。
“明日才是重点,要盯紧。尤其是……”离歌不语,眸光飘向大门紧闭的洗萃阁。
“属下明白。”柳族历来效忠离氏,若洛曦嫁入离家,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他柳云飞须以性命守护的人。
“敌人阴险狡诈,我希望你……寸步不离。”离歌淡淡的语气像在聊天,只有柳云飞听得出里头的谨慎与郑重。或许,洛曦对他而言,不止是为了应付崎月国主而娶的妻子……
柳云飞的话里多了几分许诺的严肃,道:“少主,洛曦小姐的安全,与属下的性命同重。”当然,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他的少主离歌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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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有时间关注一下我日更的新文《指末de幸福》。
这是一个特别的故事,立意很深刻,故事□迭起,是近年来我一直很想写的特别的stroy。这个看似纯爱的故事里,有太多的挣扎和痛苦,他们会因为懦弱而逃避,甚至会在逃避中欢愉,只是他们更有固执自我的坚强。
这个文可以说是一个爱情童话,毕竟在现实里谁也没有办法那样的深爱一个人。但同时,它也是一个祝福,祝福遇见逆境的孩子可以勇敢面对,祝福无法相信爱的孩子可以重新面对。其实,生活永远都有希望。
关于爱,关于坚强,浪漫的青梅竹马,童话的情有独钟,还有尖锐的爱恨情仇,欢迎收看:
日更哦,握拳!
婚礼
离歌在第一次领军进攻峻隆国,为崎月立下大功后,皇帝就亲封将军府邸一座,让他得以自立门户。然而,离歌与萧晚兄弟情深,加上萧立的奉劝,他仍住在宰相府内,只是极偶然的偶然,才会去将军府走一走。
于理,离歌如今成家,也该在将军府内迎娶新娘才是。但偏偏他的新娘子是萧家的千金,故萧立提议婚宴就设在宰相府时,离歌亦未作反对。
对于洛曦而言,这倒更好,省去顶着凤冠霞帔在花轿里颠簸一路的辛苦,直接从洗萃阁抬出去绕相府一周再从前厅进门就是了。
然而她前一夜太晚睡,大清早一群侍女和喜娘涌进房间来时,她正处于酣眠状态,被弄起来后,半梦半醒地任由她们给她净身,穿衣,梳发,上妆……
迷迷糊糊之间,洛曦也忘了自己昨夜是怎么从屋顶回到房间内的了,只知道自己的美梦正做到成功从柳云飞手上抢得一只肥美大鸡腿时,就被一群人挖了起来一直拖着她搞来搞去。搞了半天,她的神智总算清醒了些,却觉得什么重重的东西压到了脑袋上,差点让她的细脖子生生断掉。
“搞什么?!”被半途叫醒的不爽,加上突然遭到的重力,让殷凌哑着早晨还没开的嗓子,怒吼出声。
“好了,小姐,时辰马上就到了。请小姐准备一下吧。”完全当没听到洛曦的低吼,花枝招展的喜娘一甩喜帕,乐呵呵地说道。
准备?还要她准备啥,她今儿个不一整天都是任人摆布的木偶么!
洛曦好艰难才习惯了头上的重量,直起了脖子,扫了镜子一眼,想看看她们究竟把她折腾成了什么样子。然而这一看,却在铜镜中发现后头一个极模糊的身影,她立即惊愕地转过身去,睁大眼睛看着刚刚踏进房门的男子。
他面带微笑,一袭新衣衬得俊朗的长相更为出众,温柔的眸光轻轻地落在被妆扮得艳丽无双的新娘子身上,黑亮的瞳孔愈发深邃,光是站着,已叫房内几个丫鬟忍不住红了脸。
只有早过了思春岁月的喜娘顶住那魅力,尖声细气地说:“呀,萧公子这么快就过来啦!”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洛曦讶异地惊叫,她以为,这个时候,作为萧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该在前厅迎客才对。
“我唯一的妹子要出嫁,当大哥的,当然要来抱你上轿啊!”萧晚微微笑着,欣赏的眼光上下扫视着被一身喜服映衬得尤为光彩照人的洛曦,收起了手里的折扇。
“抱上轿?”洛曦看着自己的一身累赘,自我解嘲地笑道,“大哥果然体贴,看我这副笨重的模样,知道我自己一定上不了花轿对吧?”
喜娘拿喜帕掩嘴笑了,解释道:“许是没人跟小姐说过出嫁的仪式吧,新娘子要由兄长抱上轿,坐定之后,就不能乱动了呢!起轿后,兄弟还得送轿哪!”
“哦,有这么麻烦的事情啊!”在出嫁之前,有位烦人的嬷嬷跟她一直喋喋不休为□后要遵守的什么三从四德,却没有跟她提过任何大婚当天的习俗,只一个劲儿地说“到那天别人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洛曦看着萧晚从容的微笑,忽然觉得成亲前的忐忑骤然烟消云散,回他一个笑脸,她自己接过喜帕罩上,纵然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还是无比心安地朝着门口方向张开了双臂,说:“那么,大哥,有劳了。”
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萧晚徐沉的步子走近,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朝门外走去。
“洛洛……”头顶传来的低沉声音近在咫尺。
“嗯?”
“你重了,看起来,在宫中的日子过得不错。”萧晚明显忍着笑意的调侃传入。
洛曦覆在喜帕下嘴角抽了抽,喃喃地说:“我现下信你俩可真是兄弟了!”虽然一个整天笑得温文尔雅,一个镇日冰霜覆面,但这如出一辙的话,连亲兄弟都没这般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