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秋出了后院还是一脸懵逼,那老和尚对她的签没有解释太多,只道:“若之后的苦能度过,则大富大贵。”
让徐淮秋听着无语望天,怎么这签感觉和对徐淮莲所解的也差不多,一样坎坷,一样贵气,只不过说她时的眼神更加凝重,这解签该不会都是统一的。
徐淮秋越想越有可能,她本就不喜将这命理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对大师的话不会放在心上。
祖母还在里面让大师给徐淮莲及她看中的几家郎君算八字,出院后徐淮秋本想过去问徐淮莲蛊的事。
这徐淮莲平时莲步轻移,走得优雅,却慢得跟乌龟一样,现在整个人跟躲着她一般,走得飞快,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徐淮莲一到房间,支开了幽兰,冷着脸问那窗边嗅花的妖媚美人,“你什么时候走?我祖母可不会留我身边有你这种丫鬟。”
容貌不输于她,长得又妖又媚,比她更像一位小娘子,祖母可不会留这种人抢她风头。
美人轻笑,“这你放心,该走时我会走的。”他四处转悠一圈,“我今晚住哪?”
徐淮莲指了院子外的一个小客房,估计废弃了挺久,没人收拾。
“那里。”
男人眯着眼“你是不是想死?”
徐淮莲无畏抖抖肩,知道男人不会杀她,笑得恶意:“这院子,除了我这个房间和我二妹妹,就剩下这个了,你可小心点,藏好自己,就你现在这个娇弱的身子,被我二妹妹发现,可打不过她。”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叫何名?”
男人不假思索:“再无咎。”
徐淮莲蹙眉,再姓,再是南蛮贵族的姓氏,这厮果真是南蛮人。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想那男人一样戏谑望着她。
徐淮莲疑惑,等到夜里看见再无咎睡在丫鬟塌上时,她才后悔自己说的话,坑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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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郁挑灯俯首书案前,挥笔即书,如果徐淮秋看见的话,必定惊讶。
谢辞郁在图纸上将进京后遇到的怪事写了下来,在人物关系上串了一个网。
两个关系图,一个是以武安侯为线索及秦浮秦风等直指他身世的图,另一个则是以他在江陵遇到林郎君为中心,及那手上有疤的男人之间关系,还有其中在背后自己猜测相关的人。
写着写着,他总感觉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思绪万千,将自己关于那山洞及画舫所听到的话语细想一遍,桃花眼微眯,竟是漏了这个“世家子”。
进京后因为交情浅淡,也不知他是哪个世家子,便没有去寻。
谢辞郁知道,自己碰见过的事,那世家子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看着那书案前的睚眦玉佩,眼睛渐渐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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