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和海兰对视了一眼,才上前说:“辛苦素练跑这一趟,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妾主持公道。”
这时,秦立也领着一批人过来了,秦立上前谄媚道:“娴嫔娘娘,是奴才的错,奴才疏忽大意,竟忘了给承乾宫放份例,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受罚将承乾宫的份例双倍补上。
您看啊,过冬的红箩炭,上好的棉缎,这些摆件儿陈设,还有白花丹的香包,都是顶好的,请娴嫔娘娘过目。”
阿箬却抖落起来了,数落道:“别的也罢了,说到这香包我就来气。上回敢用次货的白花丹做了香包送去我们那儿,这回再做好的,咱们也不要了。别以为咱们承乾宫的人好糊弄。”
秦立赶忙赔笑道:“是是是,奴才知错,再也不敢了。”
秦立:下次还敢,嘿嘿。
娴嫔听了秦立和素练的话,脸色人淡如菊的微笑却维持不住了,哑声道:“既然补上了,这次就算了,惢心,送送素练。三宝,送送秦立。”
惢心和三宝各送着人出去了。
阿箬这才住了口,没再说话了,捧着她的如意回了房。
如懿却紧皱眉头,忧心忡忡的坐下,准备继续刺绣,海兰也陪着坐了下来。看着如懿愁眉不展的样子,海兰沉默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姐姐?姐姐可是觉得阿箬此举有些不妥?”
如懿淡淡的开口:“我只是觉得阿箬太冲动了。”
海兰不愧是如懿的死忠,秒懂如懿的意思,愤愤开口道:“阿箬此举真是莽撞,还被皇后碰见了,皇后早不给咱们做主,阿箬一去就做主了,真是虚伪。”
如懿神秘一笑,捏着手指继续绣花。
惢心一回来就听见海兰和如懿二人在诽腹皇后,跟叶心对视了一眼都是一阵无奈。
你们跟个缺嘴的葫芦一样不说,皇后怎么知道咱们缺了份例?阿箬不去争辩,怕是没人知道她们承乾宫快无米可下了!
海兰见如懿脸色好了许多,更加来劲了,继续说道:“皇后赏赐如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姐姐,皇后难道还在记恨你当年差点成了嫡福晋的事?”
叶心翻了个白眼,皇后记恨谁?明明是大公主赏的如意,偏偏要说是皇后故意的,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了,我看这宫里,最在意那件事的就你们俩了。
承乾宫上下都感谢阿箬这次为她们出头,连之前不服阿箬的叶心都对阿箬感恩戴德的。
虽然阿箬素日在承乾宫耀武扬威,但她有事是真上啊!要不是阿箬去找秦立,她们怕是现在还在吃白粥呢。
秦立浩浩荡荡的来了,又浩浩荡荡的走了,徒留承乾宫一地笑柄,住了承乾宫的宠妃,份例被克扣了都不敢跟皇上告状,还得陪嫁侍女去长街拦人,真是没见过那么窝囊的主子。
消息传入养心殿,弘历听琵琶女弹琴的动作都僵住了。
弘历:“朕就禁了她几天的足吧?”
王钦:“是,就五天。”
王钦:当时是说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解了禁足,娴嫔抄书是真的快,五天就抄完了,可不是就禁了五天么?
弘历:“那她怎么跟乌龟似的不出承乾宫一步?”就算跟他闹脾气不想来养心殿,她日日去长春宫请安,跟皇后说句都不行?
王钦可不敢接话,只能打哈哈。
弘历倒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阿箬倒是个忠心的。”
王钦赶忙拍了拍龙屁:“是啊,大公主都夸了她忠心呢,还赐了阿箬一柄如意。”
弘历点了点头,赞同道:“璟琴是个机灵的,皇后也贤良。”
至于娴嫔,皇后安排了承乾宫给她,她都能过的那么凄惨,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罢了,弘历想了想,还是写了副匾额送去承乾宫。
本来后宫都在嘲讽承乾宫的闹剧,结果弘历转头赐了副匾额给娴嫔,大家一时半会都不好说什么,后宫又恢复了平静。
唯有弘历洋洋自得,一副匾额就能平息后宫的流言,他可真棒。
倒是如懿,收到了皇上给的匾额,以为是弘历在向他求和,傲娇的在纠结要不要去养心殿谢恩,最后在阿箬的撺掇下到底是勉强的同意了,带着她花时间绣的墙头马上去养心殿求见。
养心殿
弘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蕊姬调情,见如懿进来了,收起他的浪荡样,严肃的说:“如懿啊,你来了。”
如懿也注意到了前排那个与众不同的琵琶女,嘟了嘟嘴,娇嗔道:“皇上说的,还以为臣妾天天来养心殿呢。”
弘历本来欣赏着美妙的琵琶声,听到这个声音就有些头疼,还是拉着如懿跟他一起坐到了榻上,安抚道:“朕还以为你要一直待在承乾宫不出来呢。”
如懿嘟嘟嘴,靠着弘历,边说边展开手上的刺绣,说道:“臣妾待着承乾宫,是为了这幅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弘历一看,果真惊喜:“墙头马上?你把它绣成了一幅画。”
如懿一脸骄傲,说:“对啊,我花了好多时间呢。”
然后弘历和如懿开心的谈起了墙头马上,把面前的琵琶伎视若无物。
白蕊姬本就想着一飞冲天,结果半路出来个程咬金搅局,怎能不恨,手指一用力。“曾——”弦断声打搅了如懿和弘历的谈话。
白蕊姬娇弱跪下,娇声道:“皇上娴嫔娘娘恕罪,奴婢来时可能把琵琶弦绷的太紧了,让它弦断惊扰了皇上和娴嫔娘娘。”
弘历本就欣赏她,本来挥了挥手,想让白蕊姬退下。
如懿却不是高曦月那个二岁小孩,一眼看穿了白蕊姬的矫揉造作,缓缓说道:“技艺不精,就算是用再好的琵琶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