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能人,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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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说的弄倒闭倒也不至于,但也就是赚不了什么大钱。
她还有些课程要上,店不能一直都开着,流动的生意就差些,但好在孔榕在花艺社团还有一席之地,雷厉风行地跟她弄到了好几个小场所的布置。
佟闻漓忙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忙的。
这一段时间里,她没有再和先生见过面,只是跟finger打过一次照面。
那天佟闻漓出门遇到了一大早就站在那儿的finger,他身后还矗立这一个大箱子,见到佟闻漓给她介绍到说这是先生让他送过来的。
佟闻漓让他搬上了楼,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电冰箱。
这可是稀罕物。
佟闻漓拿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天后研究明白了能冷储保鲜后,又让finger帮忙把冰箱搬到了工作室。
阴凉低温倒是很适合储存鲜花。
这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佟闻漓就也没有先生的消息了。
她偶尔在店里看书,累了抬眼,看到窗外掠过的人群,有些憧憬他可能会在某一天出现,却又习惯他总是这样的行踪不定。
越南没有冬天。
她觉得,现在应该快到了冬天了。
理想中的冬天叶子会落,冬天会下雪。但窗外的植物却长青,气温依旧是那样的舒适宜人,这让她产生四季从不变化时间从不行进的错觉。
也偶有情侣互相牵着手来到她的窗台买一束花,她细致地包好后,女孩脸上总能浮现那种惊讶和满足的表情,她觉得,鲜花真是一样好东西,人们互相相爱,互相表达,也共度一生。
至于她自己——学校里也有一些对她表达过仰慕的男生,他们也跟来到她窗前买花送给心爱的女生的男人一样的诚恳,专门给她买过直白象征着爱情的玫瑰,可她一朵都没有收下。
她知道的,属于她的那朵玫瑰早就出现了,被她锁在了柜子里,不知枯萎地锁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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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圣诞节就快要到了。
学校里的一帮留学生张罗着过圣诞节。
他们通过孔榕找到了佟闻漓,说越南的圣诞节虽然看不见大雪和圣诞老人,但他们想看到全世界热烈的鲜花。
佟闻漓学着他们奇怪的饶舌,在那儿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炎热不退,鲜花不谢!”
许是她的热情,让那帮留学生也跟着热情高涨,这聚会吆喝到后来就不是国立大学的事情,他们近乎是把整个河内的留学生都叫来了。
这让场子越搞越大,最后他们向学校申请了一个小礼堂作为他们的派对场所。
佟闻漓一个人搞不过来,但她又没有多余的预算去请经验老道的花艺师,只能带着几个愿意做兼职的花艺社同学帮忙一样搞。即便是这样,因为她白天还有偶尔的课程,所以做起活来只能在傍晚到夜里。
她在自己的店门口索性挂了一个店主外出,暂停营业,一头扎到派对现场。
她太累了,一时半会真的接不下任何的工作了。
晚上11点,佟闻漓啃着个面包瘫坐在那儿拧好最后一颗固定花架的螺丝。
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圣诞节,这里都会举行各式各样的活动。鲜花保存不易,所以很多花她都是今晚上才拿过来的,就怕凋谢了不好看。除了大花架之外,桌面上的花束她都用水培来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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