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素槿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似的。
此刻床的另一边,早已经没了沈衍丰的身影了。
江素槿沈吸一口气,然后坐起身披着头下了床。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脖颈上的斑斑点点,突然忍不住拿起了饰盒,然后奋力砸向了铜镜。
下一刻一阵哗啦声传来,铜镜便被砸倒在地了。
与此同时,饰盒也滚落在了地上,各种金银饰,也全部撒了一地。
下人闻声跑进来,刚想询问便被江素素槿的眼神瞪回去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魔鬼,一想到她还要忍受他一天,她便感觉浑身像长了刺一样难受。
江墨廷得了雍安王的照拂,如今整个人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再也没有了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他不但说话有底气了,就连口才也变得极好了。
今天在朝堂上,江墨廷口若悬河,和沈衍丰这个姑爷,针尖对麦芒的怼了好久。
沈衍丰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更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他却仗着雍安王这个靠山,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衍丰自然是气得不得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墨廷竟然也是这种人。
这倒和他那水性杨花的女儿如出一辙,都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这两天他一想到江素槿要走,他这心脏便像是猫爪一样难受。
偏偏那个女儿是个狼心狗肺,说出的话更是像利刃一般扎进他的心里。
他沈衍丰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他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她,她却懒得多看他一眼。
那个萧时安就是个怂包蛋,既想要占便宜,又不想负责任。
就这样一个混蛋,她却视他如珍宝。
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他付出真心。
按说他就应该让她早点滚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要离开,他的心就像是针扎一般难受。
萧时安的身上的夹板终于可以撤了,他这伤养了三月,如今终于养好了。
他回想之前的事情,显然是江素槿联合沈衍丰在陷害自己,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娶新月郡主了。
不娶新月郡主倒也无妨,只是他很伤心,为什么江素槿要联合别人一起陷害他。
他明明对她一片真心,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萧时安越想越气,他不能被她就这样白白整了。
于是,沈衍丰正坐着马车回家时,萧时安突然出现,并且拦住了沈衍丰的去路。
沈衍丰撩开车门帘看到他后,脸色瞬间沉下来了。
“你竟然还敢来见本官?”
萧时安闻言,脸色下意识白了一下,而后他突然对着沈衍丰深深地鞠了一躬。
“沈大人,萧某是专门来给大人道歉的,之前……我都是被某人骗了,若不是她给我送诗,我也不会去赴约。”
“我本就知道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该总是被她迷惑,从一开始,她就想方设法勾引我,谁知成亲后,还如此这般不知检点,三番四次的约我赴会。”
他话音刚落,沈衍丰便一掌把他吸过来了。
“你说她成亲后,还曾经约过你?”
萧时安一脸惊恐的说道:“对啊,约了我好几次,我实在推脱不了,便去赴了一次会。她还故意穿得很不检点,拼命地往我身上靠,可惜被我一次一次的推开了。”
沈衍丰加大手上的力度,迫使萧时安双脚离地了。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一点,关于你和我夫人的流言蜚语,我便直接挑断你的双脚脚筋,让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萧府。”
“是……是大人!”
沈衍丰用力一挥,萧时安应声倒地,紧接着,便传来他的惨叫声了。
沈衍丰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这一下估计他的腿又断了。
沈衍丰回到梧桐院时,江素槿正在收拾什么东西。
她这是为离开做准备吗?是已经等不及,想要投入萧时安的怀抱了吗?
若是她不亲口承认她对萧时安的感情,或许他也不会信萧时安的话,偏偏她口口声声把爱萧时安挂在嘴边。
江素槿抬起眼皮看了沈衍丰一眼,然后垂下眸子说道:“明天早上,我就会回娘家,到时候还请沈大人把和离书,派人送去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