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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黑色的潮水（第1页）

作者附言:

这是一个我构思了很久的故事。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想象过各种不同的结局，最后，我决定把它付诸实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故事这周每天都会更新（译者:咕？咕咕咕！）。考虑到这个星期，我想这是一个合适的“万圣节特别节目”，希望你们能喜欢!

“它们来了，乔。”档案浑身是血，疲惫和劳累几乎要把她压垮了。她竭尽全力治愈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以至于再也没有多余的魔法。她亲眼看着那么多小马死去，她再也不能忍受疼痛了。档案想躺在蒙迪的石头上任凭查理布狄斯席卷他们，吞噬她所爱的一切，但至少她可以得到休息，“就是这样。”

乔瑟夫的工作室采用了与古亚历山大时期相同的设计——那是一所比现在更接近于它的原型的大学。*我们战斗了这么多年，但还能坚持多久呢?*

一束魔法能量穿过房间，亚历克斯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她想睡觉，想死去，即使她是天角兽，她恢复所需要的魔法比普通小马多的多，她也很快恢复了过来。因为现在活着的小马太少了，魔法充斥着这里。

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阵可怕的撞击声传来，整个城市都在震动，查理布狄斯命令更多的恶魔撞向城墙。每次它们这么做，魔法就减弱一些，除了内城，其他的地方都被烧毁了，剩下的只有尸体和破碎的恶魔。

水晶科技的残骸遗留在工作台上，还有散落的笔记本和旧书。其中一些看起来是最近被摧毁的，档案还能听到从房间传来的轻微呼吸声，约瑟夫那张从未用过的床就放在了一堆垃圾边上。床上的毯子盖住了一些东西，而约瑟夫自己躺在地上，他的身体像水晶一样纯净，几乎是透明的。档案甚至能透过他看到他身后的墙——除了他身上戴的一件首饰。他脖子上挂着黑色的金属项链，这是他以前从未戴过的，但是档案记得乔瑟夫不喜欢戴首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乔冷漠的回答。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档案，虽然他的眼睛睁着——那是一双透明的，发光的，看不见的眼睛。乔瑟夫再也看不见物质世界了——他只能看到事物的运行模式，这是一个没有完善好的视线法术造成的，“我们有这么多天角兽，他们就像神一样，让他们去战斗。”

“我们已经出现了伤亡，”档案开始走向他，眼睛盯着他身上穿的新衣服，“现在我们只剩下三匹天角兽了，余晖和神谕都阵亡了，乔，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挺过去。”

“他们会回来的，”乔说，显然无动于衷，“等下去。”

“来不及了，”亚历克斯争辩着，又走近了几英尺。原始的魔法在乔周围的空气中翻滚，强度足以把普通生物的肉从骨头上扯下来。当档案进入乔的视界时，亚历克斯自己的视野也开始分裂，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有东西似乎都那么薄，那么透明。透过实验室的墙壁，她可以看到绝望反抗着的芒迪小马，每匹小马都由十几个符号标记着。他们是那样脆弱和无力，只有他们两个的符号有些不一样。

乔瑟夫的整个身体似乎是由符咒组成的，他身边环绕着的符咒就是一个海洋。亚历克斯则是一扇窗户，透过它，成千上万个战死小马的眼睛在审判中向外张望。

“那就把魂刃（Dreamknife，注:前文是叫魂剪，懒得改了）送去吧，”乔瑟夫说着，在脖子上的项链周围召唤出了魂剪，“她很会杀生，让她去解决恶魔。”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亚历克斯承认，“在埃兹离开我之后……”她呜咽着，伸蹄拭去眼中的泪水。当她的蹄子到达眼边时，她的泪水已经蒸发了，“她把艾萨克扔在我蹄边，头也不回就走了。她不能独自杀死查理布狄斯，即使她前来抵挡恶魔。”

而现在她就在乔身边，亚历克斯低下了头，向她鞠了一躬，“艾萨克去土卫二了，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及时回来，“探路者（Wayfinders）”的到来可能还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守护者说如果她可以的话，她会让蒙迪的护盾继续保持下去，但我知道这时间不会太长的。她的力量和我一样，是和活着的小马联系在一起的。我知道现在的小马已经所剩无几了。”

#本段情节位于章节“EnceladusWayfindersⅠⅡⅢ”三章中，作者已于原作中删除了这三章，所以可能有些情节断层。#（我在作者删除之前就下载了全文，最后我会在文末加上剩下的两章，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听起来我们好像要输了，”乔说着，把她拉开。他用一条腿掩住床，但没有用，他的腿和他的眼睑一样透明，“我们没有多余的天角兽了，没有时间了，这是一次很好的挑战。”

亚历克斯还记得，当她第一次仰视着这只独角兽的时候，她曾是一匹受惊的小陆马，生活在一个处处不如意的世界里。档案仍记得当乔瑟夫在他的高档电脑上玩电子游戏的时候，和他拒绝出去用他的角提供任何帮助的时候，这些年来他的变化似乎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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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档案小声回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耐心，“你答应给我一件武器的，乔瑟夫。你的杰作，记得吗?你已经研究它几千年了，现在，即使它不完美也没关系，乔，它就是时间。”

她的话似乎刺激到了神经紧张的乔，他蜷曲着身子离开了亚历克斯，把那东西搂得更紧了，“这不行!这是个失败，亚历克斯!一切都失败了!那个混蛋知道，所以他先杀了阴天!烧掉了我所有的笔记，所有的研究资料。我差一点就把她带回来了，他却把她带走了!他把我的一切都烧了，我做不到!”他又用一只蹄子指了指房间的另一头，指了指床，“去看看那里，亚历克斯!看看我承诺给你的武器!”乔尖声大笑着，声音高得像疯了似的。

档案和她的副手们一样，他们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则是恐惧。

“好吧，”她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乔，乔瑟夫一直疯狂的笑着，他的蹄子在水晶地板上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

亚历克斯穿过房间的时候，她的毛都竖了起来（炸毛），腐烂的恶臭充斥着她的鼻子。亚历克斯感到这股力量抵挡着她，主要是排斥着她的魔法。*腐化的力量。*

在亚历克斯存活的许多年里，档案见过了了不少亡灵法师（necromancers）。可怕的黑魔法本身并不像查理布狄斯和虚空的礼物那样腐化堕落。但是从艾奎斯蒂亚带来的书籍上清楚地表明，腐化魔法的道路通向虚空，亡灵法师们一步一个脚印，迎接他们的结局只有死亡。

然而，档案有多少次和他们交过手?难道乔也堕落了？

亚历克斯把床单掀开，她感到胆汁涌上她的喉咙。她所看到的是一件令人憎恶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糟得多，亚历克斯的四肢开始颤抖，她眼里的泪水连乔的魔法也不能蒸干。

在她面前蜷曲着的东西，就像一匹用各种器官组装起来的小马，她的身上少了很多器官，取而代之的是发光的水晶和电缆。

不过，她可爱的标记是完整的，那是一片灰色的云彩。她棕色瞳仁的右眼腐烂了，但另一只完好无损，她的脸上充满了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痛苦。不管怎样，她还是试着说话，那个怪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喘息，她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里都渗出一种灰色的粘液。

档案认出了阴云遮天——或者说是这个怪物，她曾经是亚历克斯的老朋友，在漫长的一生后去世了。另一个是乔瑟夫的构想，它是HPI的技术和他自己的魔法研究的产物，显然它们没有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亚历克斯本可以立即摧毁这些可憎的东西，但现在她犹豫了。在乔瑟夫的实验室里，即使是最简单的咒语也可能失控。在不炸掉水晶尖塔的情况下，引导一个强大到足以解除巫术的解除魔咒需要大量的准备。

“乔瑟夫·金博尔。”她转身离开了阴天，她的老朋友还在向她伸出一只腐烂的蹄子，但亚历克斯没有让她靠近，“你得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这不是你答应提供的武器!”

也许是亚历克斯的质问给了他奋起的力量，又也许这只是单纯的疯狂，“亚历克斯，不是吗?我告诉过你一定有办法对付查理布迪斯，这就是我办法。几千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死亡的奥秘!这是我唯一的目标，因为我看到了虚空中的同伴，并知道这是可以做到的!”乔又发出了一阵疯狂的笑声，“当查理布迪斯征服这里时，许多小马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愿让查理布迪斯折磨和杀害他们!”

乔从一张工作台旁走过去，他的身体充满了魔法，他一靠近工作台，工作台就化为了灰烬，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战死的小马比恶魔还多!数以亿计的小马!我要把所有的小马都带回来，甚至是在你之前的小马!你可以带回任何小马……但是请放过她。”

“但你失败了，”亚历克斯说，一边避开乔瑟夫的视线，走向他所创造的那个令人憎恶的东西，“你不能把它们带回来，乔，凡是逝去的小马，都会在虚空里安息。”

乔的疯狂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你的腔调听起来就像艾奎斯蒂亚的古书，但是他们的智慧在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卵用，对吧?来自艾奎斯蒂亚的天角兽和我们的天角兽一样也阵亡了!”乔用一只蹄子抓着他脖子上的东西，亚历克斯现在看得更清楚了——它看起来像一把巨大的钥匙，档案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它看上去很结实。

当亚历克斯认出了它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致命的金属是到达太阳系最外层的HPI火箭开采到地球的。它所接触的任何生物都会立即死亡，即使是含量极少的合金也能像雾一样穿透魔法。不知怎么的，乔瑟夫，一个活着的生物，居然把它挂在他的身上，钥匙的表面好像在不停的熔化和重铸——但它总是保持着原来的形状。

“如果我有你的记忆，我就能做到!”乔瑟夫怒吼道，“我需要阴云遮天!她的思想才是带回她的关键!你还记得他们，但我已经遗忘了这些，除了你没有小马可以做到!但她死了，他们都死了。该死的上帝却把所有的财富都给了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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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给我，”亚历克斯朝乔伸出了蹄子，朝那个“钥匙”指了指，那是乔一生中几乎没有止境的工作的精华。在地球上再也没有东西有它那么完美，但它仍然是腐化的法术，即使它很有用。

乔瑟夫往后退着，用一种无声的魔咒狠狠地进攻着亚历克斯，那魔咒的威力足以把档案的身体汽化十多次。几千年前是可以的，但现在她的反应速度快多了，乔也不是真的想杀她。她用乔教她的抵挡咒撕开了咒语，把能量重新输送回塔尖。整个水晶尖塔震动着发出淡绿色的光，“不!我不会让你再把她带走!上次我把我爱的东西托付给你的时候，查理布狄斯也把它毁了!（PS：不知道是啥……）你碰过的东西都没有好下场!”

亚历克斯不顾危险向乔靠近着，“乔，”她低声说，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有多在乎阴天，但这并不是她。”档案指着他床上那个痛苦的怪物，“你干得够多了，乔，让我来替你完成它。”

乔摇了摇头，虽然他眼里的怒火消失了一些，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怀疑，“我知道你对我魔法的看法，你要把她毁掉!你就像艾奎斯蒂亚，又落后又愚蠢!”

还没等档案反驳，这座建筑就再次受到了查理布狄斯的袭击。她伸出蹄，把一只蹄子搭在乔的肩上，“你今天不该任性的，乔，这些年来，你已经变得有点疯狂了，你的幻想和现实在内心结合在了一起，你不能把任何小马带回来。”她用空闲的蹄子敲了敲脑袋的一侧。“乔……我记得。我都记得。我保证不会把他们赶走。”

乔回望着亚历克斯，那双透明的眼睛像孩子一样真诚。他看起来像是哭了，只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哭，因为他变成了水晶。“我想救救他们，亚历克斯，”他说着，低下了头，“我告诉过你我可以……我想我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她拥抱了乔，她还准备了一个魔法护盾，但显然没有必要。正如档案所想的那样，钥匙并没有试图杀死她，乔瑟夫不知怎么地驯服了它，并把它变成了史上最强大的腐化魔法，“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全力以赴，但还远远不够……”她放开了乔，“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乔，你的咒语…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艾萨克没能杀死卡玛佐兹，天角兽都阵亡了，还有很多恶魔。”

乔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她和她身后的那个人。然后他取下项链，把链子吊在她的蹄子上。“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做到，”他说，“我计划……带回阴天，她不应待在虚空……我想查理布迪斯也知道……”

“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亚历克斯同意了，乔把“钥匙”从他脖子上拿了下来，它闪闪发光，每一个部分都由不同的金属制成。档案拿起了它，这种感觉就像独角兽第一次使用魔法一样奇怪——一种新的魔法，档案无法理解。不过，任何其他小马都不会有这样的能力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