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尽知道她此刻一定是不服气的表情,想到这儿便笑了笑,没想到扯上了嘴角边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声。
虽然很小,还是被秦思给听见了,她骂了句“该”,就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了。
停好车,两个人走电梯去了病房。
徐文静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因为心情一直不好,曹喧也没敢叫别人来,等她恢复了些,才开始通知亲朋好友。
纪尽和秦思进去的时候,曹喧正在给她削苹果皮,看见人来,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纪尽那儿,拍了拍好友的肩,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医院里所有的地方都是禁烟区,他们就又坐电梯下了楼,去了楼底下一个没人的亭子边,坐在了台阶上。
纪尽看他面色不豫,也知道他最近比较烦,就扔给了他一支烟,而后低下头,挡着风,点着了自己那根,抽了一口,淡淡地劝了句,“看开点。”
“呵”
曹喧讽刺地笑了一声,和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也不怪他,他和徐文静认识的时间虽短,可感情比他之前所有的女朋友都深多了,才在一起没一年,两个人就有结婚的打算,可因为孩子这事,没少折腾。
曹喧自己都觉得自己一个豁达的人没法看开,他心有疑惑,往自己嘴里送了口烟,问纪尽,“你当时听到秦思流产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话一出口,原本就只能听见他们俩声音的小亭子彻底安静了下来,还有秋天夜里风吹树叶的“娑娑”声。
没人回答,好半晌,才听到纪尽说,“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假的。”
当年他们俩的问题已然存在,可因为异地很多事情都无法解决,秦思又大半夜进了医院,顾佟只能拿着她的手机给纪尽打电话。
那时,纪尽才刚上大二,航校本就管得严,手机都不能随身携带,自然是错过了顾佟的电话,等他匆匆忙忙赶去医院的时候,为了刺他,顾佟就拿秦思怀孕流产的事情,来骗他。
也就是那一次纪尽动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粗。
说到了这儿,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默默地把那剩下的半根烟抽完,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渍,回了病房。
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秦思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想起之前好友说的话,曹喧同样拍了拍纪尽的肩,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嗯?看开点?”
一调侃完,人就溜走了。
诺大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纪尽走过去,坐在秦思身边,还没过一会儿,就听旁边的人凑过来问,“你刚才趁我喝醉了干了什么?”
没回答她,就在秦思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在一阵惊呼中,她突然被旁边的男人面对面的抱进了怀里。
还是跨坐在他的腿上,姿势有些羞耻。
因为身高的原因,纪尽低着头,面容平静地注视着她,然后下一秒就突然低下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意思在告诉秦思他干了什么。
乘胜追击,秦思继续问,“这是什么意思?”
只离有不到一公分的男人看她的目光更深了,正准备低下头,再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纪尽!”
两个人都朝着那儿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没虐呀,可能我昨天标题写得不好,就算虐,也在后面呀,不过没小三,没作妖,也不算虐啦
☆、
五六米之外
拎着包站在那儿的柳慧岚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一幕。
纪建盛上个月月底回了趟家,问起了上一次娱乐报道里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可那时候纪尽还在图卢兹训练,天高皇帝远,他就是再生气,也管不着。
后来在家呆了几天,因为工作,就又出去了一趟,这些年,都是这样,反反复复,日复一日,有个把事业看得比家庭还重要的丈夫,她常年都是一个人在家。
好在前几年,纪尽还在上高中的时候,给他去开家长会,认识了曹喧的母亲,两个人都是家庭主妇,没有代沟,很谈得来,大家闲来无聊就作作伴,打发日子。
今儿个晚上还坐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曹母就接到自己儿子的电话,说徐文静又流产了,让她给炖点鸡汤过去。
那头正在洗麻将的曹母,两手推着牌,用左耳和肩膀夹着手机对儿子喊,“我是你保姆还怎么滴,你自己不会弄?”
曹喧心情不好,敷衍了她几句就给挂了,气得他母亲在麻将桌上直骂,“你们说说,让我给他做事,还这种语气,也不知道谁惯的,我今天就不弄,看他能怎么着我?”
话虽这么说,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说了两句狠话,还是把牌场子给推了,起身去超市买了只鸡炖了锅鸡汤,嘴里还止不住地念叨着,“真是造孽啊,这都多少回了,全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哦。”
柳慧岚是第一次被她拉来打麻将,因为不怎么会,加上本身对打牌就不感冒,整个下午都兴致缺缺,唯独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能派上用场了。
她陪着曹母去了趟超市,又告诉她鸡汤该怎么煮才能最大程度地对小产的女人好,等大概炖了2个小时左右,出了锅,两人一齐去了医院。
反正在家也没事做,正好趁这个时候去看看。
原以为是看人家儿子的,没想到这还没看上,倒是先看见自家的那个了,还和个女人坐在医院门口“嬉戏打闹”,简直没眼看。
在一声呼唤声中转过头来的秦思,同样盯着柳慧岚和曹母望去,起先还愣在那里,回神后,立马从纪尽的腿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