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和技术官没有一点心疼。
他们只是注意,不要在雄虫面前爆出这一面。
卓旧抬起眼,看了一眼花盆。他没有说话,吐了一口血,摇摇晃晃地抬起胳膊指了一下。
普罗问道:“航空器在哪里?”
卓旧摇摇头。
普罗去示意了一下技术官,很快进来一个军雌,手上拿着什么液体。他们将液体淋在卓旧的身上。液体接触到伤疤的一瞬间冒出灰色的烟雾,随后雌虫咬住自己的嘴唇,在痛苦的闷哼声中的努力挣扎起来。
一个军雌上前,代替普罗踩住了卓旧的背,让其不能动弹。
“我没有多少的耐心。”普罗说道。
他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光。灰蒙蒙的瞳孔里没有火焰,在憎恶之中仿若是戴遗苏亚山的天空,看不到任何天亮的机会。
“我、不知、呼呼……道。”卓旧勉强说道。他声音就像是风箱,血含在里面咯吱咯吱响。
技术官说道:“直接杀了吧。”
“他见过罗耶奈。”
技术官想说,罗耶奈已经死了,就在那盆花里。但他看见普罗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个雄虫,怎么可能在戴遗苏亚山监狱里活下来呢?
普罗指导只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卓旧大口喘着气。
普罗说道:“航空器在哪里?”
“不……”卓旧话还没有说完。普罗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雌虫整个人压迫到无法正常呼吸。
“我知道,你收了一批人,成立了一个类似基地的地方。”普罗用力地碾压两下,说道:“你很聪明,卓旧。”
“但是。”
普罗露出一个残忍而疯狂的微笑。他抽出自己的军刀,慢慢地贴着卓旧的耳朵道:“你好像不太会听人说话呢。”
一半耳廓被割了下来,掉在地上。
普罗没有一点动然,他甚至在卓旧的伤疤上用刀拨开那些血痂,挑开边缘,慢慢地刺进去,再(抽)出来。卓旧从一开始还能忍耐,到最后无法承受这般凌迟的痛苦,发出哀嚎。
普罗冷漠地问道:“航空器在哪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卓旧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说道:“呵,你杀了我吧,普罗。”
普罗松开脚,朝在地上擦了一下靴底的污血。
“说说罗耶奈。“这位卫星站的最高指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就像是大坝崩塌前的第一缕水线,“他在哪。”
技术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仪器,勉强维持住卓旧的呼吸。
军雌拽着卓旧的头发,将人锁在栏杆上。
他们多期待着卓旧能吐出点象牙,就像是否定他们心中所有的预料、否定掉那盆花和花底下类似骨头的东西。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