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家了。”林北看着她说。
“我和聪聪也记挂着你。”余好好面颊升温。
若林北不写信,她只会在?夜里想起林北,但林北写了信,她白?天黑夜的思念这个人?。
她不懂,她知道林北的近况,不应该更安心?吗?为什么她对林北的思念会越积越多,促使她在?第二封信的结尾写下‘你应该会回来吧’,她是希望林北回来的。
余好好抬起手背贴了贴面颊,给面颊降温,却没有办法制止“咚咚咚”狂跳的心?脏。
她转身?进入灶房,从面缸里舀一碗面粉:“我们今晚吃面条。”
林北低着头钻进灶房,靠在?灶台上看着她和面。
余好好顿了一下,她继续和面。活好了面,把她纱布盖到面盆上,她拎着篮子到菜地?掐菜苔。
等?她回来,她叫林北烧火,她开始擀面条。
林北坐到灶台底下烧火,林聪坐在?他腿上,低头盯着小手手:“1、2、3……”
林北抓稻草往灶膛里塞的声响,余好好滚擀面杖的声响,清脆稚嫩的数数声,铁锅里水沸腾的声音,让整个小院子安宁又祥和。
一家三口?到堂屋吃饭,桌子中间放了一盏煤油灯。
余好好对目前的情况不知所?措,她红着脸吃饭,林聪吸一根面条,抬眼看一下爸爸,见爸爸还在?,他咧嘴傻乐,又低头继续吸面条,再抬眼看爸爸,林北迅速吃完一碗面条,到灶房再盛一碗,他回到堂屋,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寻找他,看到他出?现又收回视线。
林北吃了四碗面条才停嘴,他到灶房烧了一锅热水。
“好好,过?来帮我搓一下背。”林北拎着水的身?影从堂屋门口?一闪而过?。
余好好放下筷子,到屋檐下取了一个丝瓜瓤,推门进到屋里。
林北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余好好正大光明盯着他的背,他属于偷瘦,穿衣看着没肉,脱掉衣服就能看到他的肉紧实扒在?骨头上。
林北哼哧哼哧打湿后背,余好好舔了舔唇,上前摁住他的肩膀搓他,她下意识摁了摁,肉紧的硌手。
“余!好!好!”林北。
“忙着呢。”余好好攥紧丝瓜瓤,嘿咻嘿咻卖力搓,小拇指滑过?脊背,她心?想林北脊背弯曲的弧度真漂亮。
林北颤了一下。
***
林北穿了一条背心?出?门泼水,他胡乱擦两下头发,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走进堂屋。
林聪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坐的椅子和余好好做的椅子拉在?一起,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林北拿开水烫纱布,把纱布裹在?手指头上戳进聪聪嘴里磨他的牙齿,又打一盆温水进来,给他擦脸洗手洗脚,把他抱回去睡觉。
他又出?门,把架车上的东西拿进屋里。
林北散开棉被,掏出?一个包裹到书桌前,他散开死?结,掀一下布,一堆重物“咕咚咚”滚到桌子上。
原本死?了一回的余好好嘚楞一下坐起来。
林北把煤油灯放到窗台上,他拆开报纸,拿出?一摞大团圆放到一旁,他接着拆报纸,他听到窸窸窣窣下床的声响,拖椅子的声响,然后眼前出?现一只手拿走一份报纸。
林北放下报纸,坐到一旁掏出?账本算账。
煤油灯变暗,林北拿掉灯罩,找剪刀把煤油灯的灯芯弄出?来一点,剪掉一点灯芯,煤油灯骤然亮了七个度,林北罩上灯罩,继续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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