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站起身,想要追出去,石门却缓缓的关闭了。
她无助的拍着石门,大声喊:“你到底是何人,我慕容芜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不要再喊了。”
突地,一个声音叫住她,她一惊,猛地回身看去,一看之间,更加惊讶,她愣在当地,一动不能动的看着身后的人。
那人一脸沉静,微微抬眸看他,慕容芜脱口而出:“皇上……”
第3卷美人如花隔云端石门幽火明
只见石屋内,李铭辅斜靠在墙壁上,眼神淡淡的,好像并不是被囚禁于此,慕容芜忽的一惊,回想起白府大火,心里忐忑。
想那时,她一直以为那群杀手是冲着皇帝而来,可是她被劫走之时杀手已经越来越多,她分明看见他们向着宁书房冲去,可是如果皇上根本不在里面,又为什么要冲进宁书房去送死?
李铭辅看着他静静说:“白少夫人可知这些人是什么人?”
慕容芜摇摇头:“不知,似乎是冲着您来的。”
李铭辅低头沉思一忽,凝眉说:“不错,的确是冲着朕而来,倒是连累了白府。”
慕容芜连忙说:“陛下切莫如此说,白府于陛下保护不周,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慕容芜说起话来,十足白家之人,李铭辅龙眸深深,幽暗的石室中,跳跃的火光令慕容芜湖水般的眼,更显得晶莹如玉,他微微失落:“此无他人,白少夫人又何必强装?朕早听闻少夫人似与白公子不睦。”
慕容芜心头一跳,她看他一眼,却被他探寻质疑的沉静眼光震慑,立时低下头:“陛下,谣言止于智者。”
李铭辅一怔,随即一笑:“呵,好一张利口,那么朕再问下去,便是不智了?”
慕容芜不语,对于李铭辅她本就有说不上来的抗拒感,经过今晚,她更加觉得心里诧异,她心里反复思量,这李铭辅虽说是一国之君,可也未免太过镇静自若了?如此被囚,不担心如何逃出,不考虑怎样保命,倒是与自己扯些个无关紧要的家常?不是太奇怪了?
见她沉默不语,李铭辅笑道:“白少夫人一定觉得奇怪,为何朕会如此镇静。”
被看穿心事,慕容芜微有窘色,继续沉默。
李铭辅道:“朕被抓来之时,好似中了一种什么香,朕其实很快便意识到了,掩了口鼻,才致中毒不深,一路而来,虽遭劫持,却将周遭环境记在了心里。”
“哦?”慕容芜抬头看他,“陛下可知这是何地?”
李铭辅说:“若朕没记错,该是万古山。”
“万古山?”慕容芜一惊,不禁全身颤了颤。
那不便是传说中鬼魅横行的山林?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第3卷美人如花隔云端龙心意难测
李铭辅点头:“不错,该是万古山没有错,朕为太子之时,曾随先皇参加斗彩大会,那时候便游历至此,听闻此山常年有鬼魅出没,从而人迹罕至,那时朕年轻气盛,非要进山,便走进过这座山林,只是越走越是阴森,还是折返回去了。
她在这样的目光下,显得卑微而渺小。
她感到他的手搭上了她的肩,一紧:“别怕,有朕在。”
她一惊转身,旋即离开李铭辅的手臂,推开数步:“陛下……”
她不想自负的以为李铭辅对她有不轨之意,可却不得不防着这个万圣至尊,自古皇帝皆风流,他未必有何真心真意,却也不见得都是正人君子。
曾听闻当今圣上不好女色,后宫凋零,为何她却感觉,他的双眼中饱含柔情寸寸,似乎都随着火光燃烧起来。
只是她不懂,为何是她?一个有夫之妇!
李铭辅笑笑:“呵,说起来,朕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慕容芜心里正乱,听得他如此说,想要接口打断他,却来不及,他继续说道:“朕因政务繁忙,于女色从不在意,故而后宫冷清,太后心急,朕亦从不曾想会对哪一个女子而怦然心动,直到来到了流城……”
他眼光望过来,慕容芜感到一道炽烈的火焰般,她心跳如剧,李铭辅步步靠近:“不知为何,你从不描妆,已令我惊艳。”
他的手忽的揽住她纤细腰肢,慕容芜大惊:“陛下,慕容芜已有夫君……”
“那又如何……”他的目光似越发狂烈,慕容芜拼命挣扎,“陛下……请您自重!”
她被他逼到墙角,若非意识清醒,她绝不相信,他们此时此刻是被人挟持至此!
性命攸关之际,这个人,为何还有如此风花雪月之情?
他的呼吸急促,双手抚上慕容芜的背,慕容芜想要推开他,大声抗争:“陛下……不可……”
她企图躲开他炙热的呼吸,目光的迫视,可他强大的力量令她几乎动弹不得,眼前黑压压一片,她正无所适从,突地,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来,是石门缓缓开启的声音。
慕容芜睁眼,只见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唇角勾出一抹阴冷的笑:“来了……”
她不及反应,李铭辅已直起身体,只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回头看去,明亮龙眸里透出一股森森寒意,和几许不易见的得色……
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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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美人如花隔云端祸起萧墙时
她蒙住了,只见适才的黑衣人缓步走了进来,看着他们,意味不明。
李铭辅却幽幽笑道:“你……不就是希望看到朕闹出笑话,不就是……想要看到这一幕吗?”
那人眉峰一聚,眼里划过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