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得的东西,不让给谢霞,就成了她自私?
谢云纯想反驳,关怀瑾却背过她径直睡了。
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就逐渐平稳。
在说了这么伤她的话之后,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睡着了。
黑暗中的谢云纯白着脸看着身边的男人
她想了很多,最后,前世关怀瑾和谢霞在她灵堂前说的话反复响起。
她的心思突然通透了。
关怀瑾不过是打心眼里就觉得她应该牺牲自己的利益,也更想和谢霞一块去留学。
现在躺在她身边这个男人,和十几年后会和她提离婚的男人,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不同道的人,就不该走在一起。
她要和他彻底分道扬镳。
哪怕撕破脸。
谢云纯下定决心,难得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
这也是结婚两年来,关怀瑾头一回没有等她一块去机械厂。
谢云纯独自吃完饭,八点半,准时来到厂公办上工。
第一件事,就是拿笔在挂历上划了一下。
离公派日,还有27天。
没多久,就看见关怀瑾亲自带着谢母和谢霞来了。
谢云纯想起昨天关怀瑾安抚谢母的话,只能感慨关怀瑾在谢霞的事情上,还真是事必躬亲,效率极高。
见谢云纯岿然不动,关怀瑾过来拉她:“云纯,愣着干嘛?以后小霞在你手底下干活,你要好好照顾她。”
谢母表情出奇的殷切。
“云纯啊,前些天是妈不好,说话太急,伤了你的心。”
谢霞则拉谢云纯另一只手,亲热地说:“姐姐,咱俩以后可就是同事了。”
为了她手里那个留学名额,这一套接一套的套路,让谢云纯感到疲惫又厌烦。
谢母无视谢云纯的冷漠,又笑着拿出一件衣服摆桌上:“昨天妈到供销社扯了五尺新布,连夜给你做了套新衣。”
谢云纯一怔。
她很少从谢母那儿得到什么新东西。
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谢母或者堂姐妹穿剩下的。
谢霞却不同,谢母从不让她穿别人剩下的衣服。
摸着柔软的布料,谢云纯心里没有多少柔情,有的只有看***相的刺痛。
她拿着衣服,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