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青走了啊,三天前就办好了手续!”
宋时澈目光黯淡地低低应了一声。
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林知音走了。
只有他寒透了心,被蒙在鼓里。
林知音真狠得下心。
吃喜宴的村民都各回各家了。
一推门进去,宋时澈就闻到一股呛鼻的尿骚味。
混杂着腹泻的酸臭味,冲得要命。
宋母嫌弃地捂着鼻子,看到儿子回来就像看到救星。
宋父偏瘫了三年多,以前被林知音照顾得舒坦。
他今晚喝多了酒,肠胃一下子没控制住。
宋母嫌臭都来不及,哪里会上赶着帮忙清理。
“快快快!扶你爸去洗洗,臭死了!”
宋时澈呆呆地应了声,心里空落落的。
林知音一声不响就这么走了,他还耿耿于怀。
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把他们一家人都抛下了。
他心不在焉地扶起床上瘫倒的宋父。
一个没留神,脚边被红脸盆绊了一下。
他整个人无力地往前摔。
“哎哟!”
宋父磕到墙,痛苦地哀嚎出声。
他铁青着脸,揪下了儿子的一大撮头发。
头皮被揪紧,疼得宋时澈面色扭曲。
宋母心疼儿子也不肯上来帮忙。
她在边上急得大吼大叫。
“老宋你松手啊!”
“别给儿子扯的头发都下来了。”
宋母这时候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媳妇。
她扭头冲着新房扯着大嗓门喊。
“薇薇!”
这时候倒是顾不上什么吉利不吉利了。
只想着赶紧把刚过门的儿媳妇喊出来干活!
她儿子这么辛苦,怎么可能让儿媳妇舒服地坐在房里。
“出来啊!薇薇!”
嗓音尖锐又难听。
沈薇薇还以为出什么事,掀了盖头就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