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的笑意,一点也没有勉强的意思。也没有这些天忙于事务的假笑,又或者是疲惫的笑。是一种很放松的,发自内心的笑。
娄母点点头笑道:“谁说不是呢,我这以前还总觉得是咱们家亏欠他们家。许氏来咱们家的时候,我还总是陪着笑脸。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从小看到大的自家姑娘,怎么当了这婆婆以后变的让人不敢相信了呢。陌生的像是一点交情都没有过一样。
不过现在总算是好了,这以后啊,指不定谁难为谁呢。往后再不让她登咱们家的门。”
娄母这话带着不少的怨气。显然,许氏在两个孩子结婚之后,不再当这娄家的保姆。当上了婆婆之后,变了个人。给了娄母不少的气受。
娄母说的轻松,倒是让娄晓娥深感愧疚。
这‘前婆婆’不好惹,她是深有体会的。那嘴就不饶人。‘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这话描述的就挺对的。
她也受过不少的气,不过那时候就都给忍下来了。
现在看来,这‘前婆婆’还不是只对她一个人呢,还这么对她妈!一想到这里,娄晓娥就有种想要去撕了她的嘴的感觉。太气人了。
以前还理亏,现在可不理亏了。
“妈,我。。”娄晓娥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想要道歉也总是说不出来。
好在娄母理解自己小女儿的心思和情意。
“我是你妈,我不向着你,又向着谁呢?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娘俩在这煽情,倒是让娄父把事情知道了个‘首尾’。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娘俩还受到过许氏的气。
许氏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保姆而已。哪怕是她儿子跟她姑娘结婚了,许氏在他眼里也未曾增长过什么身份。实在是保姆这个工作一干就是十几年,几十年。
这个身份已经深入人心了。而且他是女方的父亲,许氏是男方的母亲,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些。
“没想到你们娘俩还有过这样的经历。惭愧啊,我是一点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高低得跟许大茂他父亲和许大茂好好的聊聊这个事儿。
他们爷俩在我跟前,倒是挺乖巧的,一点儿也不敢炸刺。”
“哼,可不是嘛。您是谁啊,曾经的娄半城啊。这许大茂他爹以前不过是你们家的一个长工而已。这许大茂用以前的话说,该是你们家的家生子。
一个长工和保姆的儿子。该是你们家少爷跟前最忠心的小厮是吧。”娄母听着娄父这话,就觉得刺耳,忍不住刺了两句。
“你看看你,什么叫‘你们家’?这是我们家。而且这话可不兴提了,现在都是新时代了。老说那以前的事儿,干什么呢。”娄父弱弱的回了一句。
没有理直气壮,有的是‘温柔小意’。这老夫老妻之间,自有一套相处的模式。你强来我弱,我强来你弱。此间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果然,看着娄父服软,娄母没有再乘胜追击。
“还是说正事儿吧。晓娥,你是怎么想的?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啊?”娄父看向娄晓娥问道。
“是啊,晓娥。这以前我和你爸还总阻拦你想和许大茂离婚的心思。那时我和你爸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儿,不知道许大茂办过这么多的混事儿,而且也没意识到这许大茂不能生。
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我和你爸自然就不会再拦着你去离婚了。许大茂这种坏种,坏胚。就适合断子绝孙,孤独终老。”娄母说着说着连情绪都带上了,忿忿的!
娄晓娥听着二老的话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婚是一定要离的。以前你们劝我的时候其实我就打定主意了。
现在又走到了这一步,离,必须得离。而且我当时走的匆忙,一些东西还在四合院放着呢,没来得及拿。这次正好回去拿上。然后找许大茂说个清楚,来个一刀两断。”
娄父听到这,追问了一句:“娥子,你打算跟他说清楚。是指说离婚的事儿,还是把他不能生育这个事儿也说出来?”
娄母皱了皱眉头道:“怎么着?你还想着跟这样的人留情面?就得跟他说出来,让他知道,是他自己不能生。”
娄父听到这立即摇了摇头道:“那就大错特错了。娥子,这事儿不能听你妈的。你自己想一想,你们俩闹别扭到现在想要离婚,和不能生孩子有关系吗?”
娄晓娥回想一下,摇摇头道:“没有关系,我们俩是因为别的才走到了这一步。”
这其中有许大茂在厂里和秦淮茹这样的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也有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有别的悸动在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