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黑能黑的过夜幕吗?
不过,顾荣究竟是怎样确定他的身份的。
谢灼指尖摩挲过腰间的荷包,猛然想起荷包里的平安符。
解开荷包,淡淡的幽香溢散而出。
原是如此。
谢灼如玉的面庞浮现清清浅浅的笑容。
“咚。”
微弱的轻叩门扉的声音。
“进。”
“小侯爷。”宴寻闪身入内,自顾自斟了盏茶。
谢灼阻拦不及,宴寻一饮而尽。
下一瞬,宴寻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嘴巴张的极大,好半晌才缓过来“小侯爷,一般人还真是无福消受顾大姑娘的茶。”
这浓茶,能把人送走。
“说正事。”
谢灼给宴寻添了杯清水,推了过去。
宴寻正色道:“小侯爷。”
“今日午后,沈其山夫妇在伯府外闹事,此乃夫妻二人自行商议决定,无人在背后怂恿煽动。”
“然而,属下调查现,乐安县主的婢女曾秘密出府前往南沙巷的沈家,但扑了空未能找到人。”
“属下担心乐安县主可能还有其他计划,因此擅自继续追查,结果现乐安县主的婢女还私下与汝阳伯继夫人陶氏取得了联系。”
闻言,谢灼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目光深邃而幽暗,周身散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气势也随之转变。
“她从不是个好的。”
宴寻沉默,没有接话。
没法儿接,乐安县主是殿下的养女,唤小侯爷一声兄长。
有这层关系在,永远打断骨头连着筋,割裂不开。
更莫说,殿下极其宠爱乐安县主,又一门心思撮合乐安县主和小侯爷。
谢灼好看的脸上乌云密布,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宴寻被谢灼阴沉冷冽的神色惊了惊,表情微变,生怕小侯爷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怒之下除掉乐安县主。
殿下的府兵也不是吃素的。
“她太闲了,闲了才会生事。”谢灼指尖捻着平安符,缓缓勾唇,声音是说不出的凉薄冷漠“养在府十余载,顶着县主的身份招摇过市,就忘了自己真正的出身。”
“做人,忘本是大忌。”
“派人将她生父生母蛊惑入京,成全她久别重逢一家团圆的心愿。”
“恶人自有恶人磨。”
宴寻眨眨眼,颔应下。
这招,真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