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不算天作之合呢。
谢灼又开心了。
顾荣继续问道“你做了什么?”
“以防万一,互通有无。”
谢灼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计划清清楚楚告知顾荣。
顾荣闻弦音而知雅意“你欲趁此机会坐实乐安县主和裴叙卿郎情妾意两情相悦,顺势将二人绑在一处?”
“殿下不会应允的。”
顾荣提醒道。
永宁侯夫人的赏花宴所邀之人非富即贵。
即使众目睽睽下戳破二人私情,也不得不顾及的权势。
只要话,自是无人敢于妄加评议,更遑论公开宣扬此事。
谢灼微微摇头“母亲大抵不会再过问乐安县主之事。”
顾荣蹙眉“你将乐安县主曾想杀你之事告知了殿下?”
谢灼没有说什么是为了顾荣的话,只是淡声道“我瞒了五年,延了她五年的富贵荣华,已是仁至义尽。”
“她十岁出头,便能因一己私欲杀我。”
“倘若有朝一日,母亲有损她的利益,她是不是也会丧心病狂的对母亲下杀手。”
“让母亲知道她的真面目,也好心中警醒一二。”
顾荣眼角微抽。
说的好生冠冕堂皇。
乐安县主对下杀手?
是乐安县主最大的靠山,乐安县主是疯了还是傻了,会自掘坟墓?
她得承谢灼这份情。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灼脱口而出“当讲。”
顾荣抿了抿嘴唇“可能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娇养了乐安县主十五载,看着乐安县主一点点长大,母女情深,非一朝一夕能消失。”
“她曾狠心对你下杀手一事,或许会在心中留下疙瘩,但还不足以让下定决心放弃乐安县主。”
十五年中,谢灼缺席了十年。
那十年,乐安县主是膝下独一无二的贴心小棉袄。
至于剩下的五年。
是谢灼冷冷淡淡的五年。
对谢灼有亏欠,也在竭尽全力的弥补。
但,若论亲厚,论让体会到为人母的幸福,乐安县主当仁不让。
血脉亲情固然重要,但她不敢小觑十五载朝夕相处,堂前尽孝。
谢灼坦然道“这不是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