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四爷就喜欢听好听话,武氏的话听着顺耳,四爷难得赏了武氏一个眼神。
这让暗地里视线一直放在四爷身上的乌苏里氏注意到,不忿的斜了武氏一眼,娇娇娆娆的接道:“其实也不一定是个小阿哥,爷也喜欢格格,若是个格格,也能弥补侧福晋的遗憾了。”
话落,武氏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离乌苏里氏远了些,蠢是会传染的。
四爷脸子沉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呵斥:“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乌苏里氏脸一白,慌乱的请罪:“爷恕罪,是奴婢笨嘴拙舌的说错了话,您莫要和奴婢计较。”
年淳雅柔和的笑道:“爷,其实乌苏里格格说的也对,比起阿哥,妾身更想是个格格。”
四爷缓和了脸色,拍了拍年淳雅的手,柔声道:“无论是阿哥还是格格,爷都喜欢。”
乌苏里氏闻言,脸色由白转青,更是难看。
默默看戏的宋氏恍惚的想,当年她两度有孕时,四爷对她说过这话吗?
没有,甚至她在怀孕期间,四爷来看望她的次数也是数的过来的。
宋氏沉浸在自己远不如年侧福晋的差距中,却不曾想过,当年她怀孕的时候,四爷还只是个住在宫里,日日要去上书房读书学习的阿哥。
即便后来出宫建府,四爷又刚入朝,一门心思的跟在废太子身后办差,连去后院的日子都少了许多,就更是难以分出心思放在宋氏身上。
如今,四爷早已是亲王,朝堂之上的事情不说游刃有余,最起码也没有刚入朝时的战战兢兢。
只能说,合适的人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
至于耿氏,经过了钮祜禄氏的事情,她的心思就更简单了,只想让弘昼平安长大,别的心思一概没有,自然也不会掺和进这些事情中。
武氏就更不用提了,巴不得乌苏里氏颜面尽失,好让她彻底失宠,这样她得宠的几率又大了些。
年淳雅的视线从她们身上一一扫过,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借口身子乏累,让桃枝送客。
武氏走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四爷扶着年侧福晋进了内室,还关切道:“都说了不让你见她们,会累着自己的,你偏不听。爷会吩咐下去,不让她们再来打扰你养胎。”
紧跟着入耳的是年侧福晋的娇嗔:“她们听闻妾身有孕,来给妾身送贺礼也是好意,妾身总不好不见人的。”
“武格格?”
桃枝疑惑的唤了一声,武格格骤然回过神来,四下一看,才发现乌苏里氏她们都走完了,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她不好意思的朝桃枝点了点头,扶着门框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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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秋年淳雅不曾进宫,又因为怀着身孕,不方便去漫音阁中格格们的小聚会,乌拉那拉氏便提前吩咐膳房给雅园整了一桌席面。
年淳雅现在除了觉多,还没什么难熬的孕期反应,一桌席面胃口甚好的吃了七分饱,就把剩下的菜都赏给了雅园的奴才们。
八月十五的月亮并不是很最圆的,却是寄托了许多人的思乡之情。
年淳雅坐在廊下,望着天上的月亮,兴致忽起,叫人拿了琵琶,弹奏了一首思乡之曲。
一曲罢,年淳雅还没弹过瘾,正要弹第二首,守院门的小太监来报:“郭格格求见。”
年淳雅正要拨弦的手停住,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她不在漫音阁,来这儿做什么?”
金风微笑道:“侧福晋若是不愿见郭格格,奴婢回了她就是。”
御臻堂开业这么久了,郭格格不是个蠢人,应该知道此前她屡次求见未果的原因。
若是猜的不错,郭格格来,应是请罪无疑。
既是请罪,就少不得哭闹哀求,但侧福晋如今有孕,不能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所以这郭氏,还是不见最好。
年淳雅把琵琶递给桃夭,理了理袖口,叹息:“罢了,见一见也好,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