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赞同:“说的是,只不过有句话说,欲望总是以厌倦收场,是加缪说的吗?”
林颂哪里知道,她问:“你记得梁真吗?”
“你大学舍友?很讨厌你的那个?”
林颂放下杆子,去洗手,在水流声中说:“嗯,她要来榕城了。”
喻宁不解:“她来做什么?这么多年,她还不放过你,来抢你的新对象?”
“她来投奔我。”
“啊?”
林颂把两人的聊天记录给喻宁看。
喻宁看了半天才明白,眉头紧紧地皱着,轻声道:“她说,她被领导的老婆闹得没了工作,待不下去了,她做第三者了?”
林颂说:“应该没有。”
“你信吗?她之前可是抢过你男朋友。”
“我信啊,她如果真的做小三会直接告诉我的。”
昨天林颂给梁真确定了机票信息后,梁真给她打了电话。
梁真问:“林颂,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颂说:“我需要你的人脉。”
但两人都知道这个“人脉”显得多可笑,梁真第一反应是愤怒,觉得林颂在嘲讽她,但又听林颂说:“你大学毕业就开始做船舶经纪,应该认识不少船东吧?”
梁真回:“废话。”
大学时,出身贫寒的梁真极度渴望融入大城市,到处参加社团,聚会拼酒讨好混圈,以为有了联系方式,人家就成了她难得可贵的人脉。
她总在林颂面前炫耀,虚伪的林颂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她,还把那几个社团男的在背后笑话她愚蠢廉价的录音发给了她。
女人的关系很奇妙,共同留宿的那个夏天,她们的关系似乎好转了,一到毕业,林颂就发现,梁真拉黑她了。
结果,又在各个平台偷偷视奸她。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梁真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不怕我再抢你男朋友了?”
林颂浮现了周其均冷漠傲慢的脸,她微笑:“你可以试试,他恶毒得会让你真的自卑羞愤得想跳楼。”
第21章花束
出发去接梁真前,林颂在家又重新洗了一遍车,昨天才去车行洗过,大半夜下了雨,从船厂开回来,又溅上了泥点。
当然,林颂不是自己洗的。
十块钱就可以让林屿卖力干活,附加条件是,她得帮林屿去学校参加家长会。
林屿提着水桶,拧着抹布,一边吭哧地擦车,一边小声问:“林颂,你真的答应帮我去学校了?”
“是啊。”林颂悠哉地躺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的蓝花楹,雨后天色如洗,如同崭新的画布。
“你不会告状?”
林颂笑起来:“只有你这种小人才会告状,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伊妈说你早恋、你打架、你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