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棠俪皱着眉,没见过拍马屁,还顺带介绍自己的。
接着又听到林颂厚颜无耻道:“我们是校友,郑学姐。”
郑棠俪听笑了:“我还以为你想说,你性别跟我一样。”
林颂说:“那要这么说,我们还是很多相似的,性别、聪明、大度、宽容,女强人……”
郑棠俪冷哼一声,不想再说什么了,但她要进小隔间了,林颂还在跟着。
“你做什么?”
“郑总。”
“有话就大声点!扭捏不大方,你这样怎么做生意?”
林颂气沉丹田:“您月经血沾裤子上了,好多血!我车上有备用裙子、裤子和卫生巾,您要不要?”
郑棠俪脸瞬间红了:“你打拉电
脑子不清楚
?”
郑棠俪坐在马桶上疼得拉肚子,门上挂的是林颂给她带的宽松长裤,她在最脆弱的时候,遭遇门外的噪音攻击。
郑棠俪自己有个女儿,不过,才十岁,跟着前夫,偶尔周末过来,也跟林颂一样,罗里吧嗦的。
她听到林颂说,有些供应商签合同价格低,是别人介绍的……
郑棠俪觉得她笨:“羞歪
可怜
,他们很快就会拿现金找你,签合同是一个价,实际又是一个价,很多老板想把厂里的钱移到自己个人账户,就会这样操作,质量怎么样,他们是不在乎的。”
林颂原本还想送郑总回家,但郑总有自己的司机,她上了车之后,又成了那个冷脸的郑总。
郑棠俪从车窗递给了林颂一张名片,是她的私人名片。
林颂这一招是跟郑静瑜学的,装也要装出热情的模样,但比起热情,更需要的是精力充沛和稳定情绪。
郑静瑜需要她的鼓励和肯定。
林颂也需要。
虽然福兴现在肯定比不过正荣,但她需要一个目标,一个对照物。
她忘记在哪本传记里看到,要把控制行业多年的对手公司当成一个怪物,要轻视,要超越,要义无反顾——在泰坦尼克号,寻求一个头等舱,然后一起去死。
她可真膨胀,修船都出现问题了,跟郑总搭上话了,她都想到不久的将来,福兴重新造船的画面了。
她的第一艘船,要造什么?福兴的优势又在哪?有没有什么小众的赛道?
林颂打开手机,不出意外又是郑静瑜的信息轰炸。
“你看我改的这个图纸,焊接缺陷图纸,根部焊瘤……”
“我已经将坞修的完工数据整理归档了!”
“宝宝求夸,心碎了,颂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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