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佑吹牛:“好兄弟,你说我去报名参加KPL比赛怎么样,有没有希望?”
林屿:“……”
……
林颂和喻宁就坐在二楼的阳台上。
喻宁在喝陈皮绿豆沙,她盘着腿,说:“梁真今晚没来?去哪里了?”
“回家了她。”
“那她现在在你身边了,应该没再偷窥你社交账号了吧。”
林颂好笑:“那不叫偷窥,那叫欣赏,我发的内容多有营养,值得反复观看。”
“包括姜自恒?他前段时间还请我吃饭了,比楼下那个懂事点,说真的,他们性格差距好大,跟那个律师在一起很累吧,看着又冷又古板的,大街上都不会牵手那种?”
林颂静了半晌,笑起来,如果不是她主动去握手或者搂靠的话,他们之前走在街上,也像是两个陌生人,不对,比陌生人好一点,可能更倾向生疏客套的合作方。
但喻宁也只是说说,她还害怕林颂提起她几年前倒贴方调元的丑事。
结果林颂还真的提起了:“你以前为什么对方调元那么上头?”
喻宁脸有点红:“不知道,就中毒了吧。”
年轻很容易就觉得遇到真爱了,加上方调元条件并不差,她一上头,就异地飞到他家里,要同居,把他吓得够呛。
喻宁尽量面色平静:“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生活习惯不一样,他爱干净,受不了我东西比较乱,然后还要帮我洗衣服。”
说起来她还是有点生气。
“他一到晚上回家就不开心,我居家又不是不工作,还得费心安慰他,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
林颂想了想:“他说他不爱你?”
“不是。”喻宁笑,是一个很现实的回答,“他说,他老想起前女友,感觉还没做好准备和我在一起。”
“那你现在还把他当男嘉宾?把他踢走,安达的人是真的坏。”林颂皱起眉头。
喻宁默了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破罐破摔地继续说:“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就吵架了,他就说,明天他要上班,要见客户,很多事情,能不能别影响他。我就更生气了,说他让我不开心,他凭什么睡觉。”
林颂想象了下那个画面,问道:“后来呢?”
“他就气得下楼散步了,半小时后才回来,找了张瑜伽垫,躺在地上睡觉,我叫他上床来,他不要,我给他台阶,下去抱着他,一起躺在瑜伽垫上,要陪他,他说不需要,第二天他就送我去机场了,让我离开。”
喻宁以前不讲,是怕林颂说她傻,笨,恋爱脑,而且,年轻别扭时期的友情里也有怪异的隐秘心思。
她那么想要抓住方调元,还因为她以为有了方调元,找了个条件好的对象,从学历到收入都碾压颂颂,至少她又有了个让颂颂羡慕的地方。
成长之后,就会发现这种想法很可笑。
没一会,叶玲也过来了,她端着餐盘,盘子上摆放了三杯枇杷酒,她说:“来尝尝,今年春天酿的,那时候颂颂爸还在呢。”
她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我可比你还惨。”她看着林颂,“玲姨讲了,你可别生气。”
林颂笑:“我不生气。”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就是要说你妈妈,我以前可嫉妒你妈了,她活着的时候,你爸不会乱来吧?哪像我,根本管不住他,你妈都不用管,他就很爱,我活到这个年纪,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语气酸涩。
林颂安慰她:“那是因为我伊公还活着”
玲姨也好,她伊妈也好,能压制住她伊爸的,就只有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