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的坐在房间里满头愁绪,实在想不出好对策。
忽然,李长海灵机一动,蜡黄的脸上逐渐扭曲变得阴狠:“不管他们是如何谋划,这恭亲王可是在咱们手上,不若咱们先下手为强取了恭亲王的向上人头,替皇上解决这个心头大患,届时功过相抵,咱们说不定还能捞上一笔。”
葛军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真不知道这人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不明物体才能傻成这样。
他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醒,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他:“到时候你就是谋杀王爷的反贼,再多的钱你有命享吗?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不要拉上我和我的兄弟。”
李长海不以为意,他看了眼外头确保无人才压低声音道:“谁说要你明着来,上次那毒不是还有吗?干脆咱们一次性直接给他干完。”
两人正小声的商量着对策,这时外头匆匆忙忙来了一人。
“李管家,王爷召您过去。”那人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
李长海问他:“可知道是何事?”
那人道:“那陈多福捆了王府派出去的那三十多个人,此时正堵在大门外找王爷伸冤呢。”
王府大门外人影窜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陈多福左边用绳索栓了一堆王府的侍卫,那些侍卫们伤的伤残的残。让不明就里的顾盈盈目光崇拜的看向陈多福,没想到这人武功这么高强。
右手边躺在地上的是他年迈多病的老母亲。
陈多福跪在中央慷慨激昂的一条一条陈诉李长海的罪状:“这李长海不仅***王府的库银,还多次克扣我们这些下人们的赏钱。那可是我用来给我母亲治病救命的钱啊!”
“这李长海在王府内只手遮天,我向他索求不得还惨遭三十多个王府侍卫追杀,企图杀人灭口。还请王爷给小的一个公道,发发慈悲,救救我的母亲吧!”
他说到动情之处,忍不住痛哭流涕。
自古百善孝为先,这一番话言辞恳切,打动了不少在场的百姓,加上盛学林在其中煽风点火。
看得不少百姓热血沸腾,让王爷将李长海交出来送官府。
容焯因身子不济,摆了条罗汉椅正襟危坐在大门中央,顾盈盈陪侍左右。
“本王已命人去请京兆府尹,若你所说属实,本王自会替你讨回公道。”他看着廊下的陈多福,说不了几句就得咳嗽几声。
顾盈盈忙倒了杯茶递给他。
容焯生的俊美,又这番柔弱病态,使众人说话都忍不住想轻声一些。更何况恭亲王还是太子时,时常开仓救济贫困百姓因此颇得民心。
尽管如今成为了王爷,百姓们对他的敬重还是一如既往。
闻言,百姓们都七嘴八舌的劝慰着陈多福:“王爷都发话了你就放心吧,今日定能还你一个公道。”
李长海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王爷。”李长海走到容焯面前躬身作揖。
容焯凌厉的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为何会传唤你,想必你在路上已然知晓。如今你可有话说?”
李长海怎么会认,跪在他腿边开始喊冤:“冤枉啊,王爷。老奴为这王府兢兢业业从未苛待过任何一人,还请王爷明察。”
“你放屁。”陈多福不乐意看他这假惺惺的样,跪在地上怒目圆睁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