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不断地涌向她,夜晚歌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她竟然活了下来,醒来还回到了“血玫瑰岛”上。
“我没死?我自由了?”夜晚歌一把抓住了清清的手,欢畅的问。
“自由?”清清奇怪地看着夜晚歌,没有人禁锢她啊,她只是受伤躺在床上。
夜晚歌淡漠地苦笑了一下:“我是说之前,对了,我是怎么回到‘血玫瑰岛’的?”
“是单飞救你回来的。”清清回答。
“单飞?”夜晚歌心中一暖。
应该是她之前出逃的时候,跟单飞联系上,后来她被帝御威抓了回去,单飞见她没有跟他汇合,就一直在海上找寻她。
这次多亏了单飞,否则她肯定已经葬身大海了。
“他人呢?”夜晚歌想要单面跟他答谢。
“单飞正在收拾东西,他准备离岛了。”清清告诉她。
“他为什么离岛?又有新任务吗?”夜晚歌连忙问。
“小姐,刺杀黄金宝其实是单飞的毕业任务,如今黄金宝被杀,单飞完成了他的毕业任务,恢复了自由身,自然就可以离开血玫瑰岛了。”
“我想再见他一面!”夜晚歌急着下床,右手刚撑到床面,一阵剧痛袭来。
“啊?”夜晚歌吃痛的尖叫一声,本能的缩回手,躺倒在床上。
“小姐,你没事吧?”清清着急的问。
夜晚歌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我怎么会这样?”
“小姐,你被单飞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伤口还发炎,一直高烧不退,你的手腕应该就是那时候受伤的吧?”清清怜惜的说:“少主已经命苍医给你看过了,你多休息几日,看看能不能恢复。”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夜晚歌闭上眼,有些疲惫的说。
清清点头退下了。
月色朦胧,仍清冷彻骨的春风穿竹打叶,发出有些潇瑟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银炫冽来到夜晚歌的房门前,声音带着懒懒地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有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冰冷,虽然表情是温和的,却仍让人感到莫名的威压。
“小姐已经醒来了。”清清紧张又有些结巴:“只是身体还很虚弱,睡了一天刚才起来,现在在洗澡,她说,如果您来了,请您稍等片刻。”
听了清清的话,银炫冽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直接向里面走去,清清急忙低头跟了上去,就听银炫冽冰冷磁性的声音传来:“她的伤怎么样了?苍医怎么说?有没有做全面检查?”
清清恭敬的低声回答:“回少主,小姐的伤已经恢复了,只是右手仍然无力,恐怕不能像以前一样拿枪了。”她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补充道,“小姐不愿让别人知道受伤的事,再三吩咐不要在组织里流传。”
银炫冽微点示意下头表示知道,径直走到浴室门口,清清识趣地关上门退在门口。
银炫冽侧耳听着里面毫无动静,也没有敲门,夜晚歌向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他便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47留在基地休养
装修豪华的浴室内雾气蒸腾,黑白纹大理石浴池中,隐约见到艳色玫瑰花瓣飘满水面。
夜晚歌仰着头,全身浸泡在其中。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会儿吗?怎么进来了?”听见脚步声,她出声问道,声音清脆却有些虚弱。
银炫冽听出她明显中气不足,狭长的眸子微眯,眉头皱起,没有回答她,低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伤到肺了?”
夜晚歌没回答,径自从水中站了起来,皮肤上沾了些花瓣,窈窕诱人的身姿在水中若隐若现。
银炫冽心中一动,深邃冷冽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转过身去,不再探视。
只听到夜晚歌从水中出来,穿上衣服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过了一会,她才有些无力的答道,“这次差点连命都没捡回来,这点伤算什么?”
银炫冽转过身,看见夜晚歌已经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光脚踏着大理石地面上,白皙的脚趾圆润可爱。半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妩媚又清冷的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倦意,平日眼波流转间有些妖异逼人的灵韵已消失匿迹。
这种从里到外透着种病恹的样子,却让他注意到平时经常忽略的她柔弱单薄。
心里没来由的滋生出一股怜惜,银炫冽轻叹一口气,走到夜晚歌面前伸臂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地走出浴室。
夜晚歌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难得温顺的将手臂环上他的脖子,轻轻将脑袋靠在他日渐结实的胸膛上,任他轻柔的将自己放到宽大的床上。
“伤到哪了?”银炫冽的深眸中,透着隐隐的关切,声音尽可能地平淡。
夜晚歌淡淡的摇头,轻轻取过电风吹,避开他的眼神,径直吹起来。
银炫冽见她倔强的摸样,明白她的骄傲,这次的失败,还被帝御威擒获,恐怕对她打击不小,便不再追问。顺势接过她手中的电风吹,手指在她柔软如丝的发间穿梭。
知道他要帮吹头发,夜晚歌背对着他坐好,将头发拨到身前,浴巾松到腰际,露出了线条优美晶莹如玉的脊背。
银炫冽早已见惯她魅惑众生的美态,视若无睹地将她白皙却由于长年持枪而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尽量无视眼前丝般滑腻的肌肤,任由热风吹散用上心头的情愫。
两人就这样诡异地沉默着,电风吹呼呼地吹了十几分钟,银炫冽一摸,差不多干了,柔声问道:“干了,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穿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