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时,杜二更是挺直了腰背,声音叫喊的极大,明显是前院也是听到了动静,有些嘈杂议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
马球儿见到杜二这般叫喊,面上露出一抹惊慌,旋即连忙回头,却看到了自家掌柜的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立时面上神色一垮,却突然指着杜二,道:“好你个杜二,竟趁我回头端酒菜之时将绮罗春换掉了,现在你还想讹我不成!”
“怎得了!马球儿!”
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人声音自其后方传出,说话间便已经来到了房门前。
张林见到这个小厮如此堂而皇之的混淆白黑,眉头一皱,但见到这中年人来到后又坐在原地等待着这人到是如何处理。
然而一旁的杜二哪里能有这般好的脾性,听到这小厮如此言语侮辱,立时气的脸色涨红,见到这中年人到来,便朝着他拱手道:“王柏舒王掌柜,若是日后您这里不想让我等掮客光顾,便直接直说便是,也不用这般拐着弯的骂人!”
“我杜二虽说是下九流的人,比不上您这般做生意的家财万贯,但我也是知道明辨是非的,今日且听掌柜的您一句话,我和我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是走是留,全凭您做主!”
言罢,杜二直接别过头去,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兀自自己拎起水壶倒了一杯后饮了起来。
张林则是听完杜二的话,却心中不禁为他这话暗暗竖起拇指。
如此这般无论对方怎得想要栽赃,他们都有理由可自行离去,也不会损了自家名声。
反而这春秋酒楼,店大欺客的名声便会传扬出去。
“马球儿,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什么情况!”
“再不说实话,今日你便收拾收拾滚出春秋酒楼去!”
王掌柜原本还想要维护自家伙计,但听完杜二的话却是面色一沉,朝着其狠声问道。
“都……都……”
“都怪这位客官!”
那马球儿一听王掌柜的这么一说,脸色上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张林原本坐着好好的,闻言却是不禁神色一滞,怎得好好的还落到自己头上了?
“胡说什么!”
“这位先生一看便是饱学之士,怎么可能会和你一个普通小厮置气,还不速速如实说来,你是当真以为我王柏舒在与你说笑吗?”
王掌柜见着后院有些房中已经不断有客人探出头来查看,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声音急促了几分。
“我没有说谎,这位客官先前在酒楼门前之时说了一句话。”
“他竟然说我们这牌匾上的春秋酒楼四字倒也算得上是一副好字!”
“小的……小的心知那字可是您花费了诸多银钱才换得那位我大乾朝书法十大家之首的程老书写的,故此心中有些气不过,这才给他们酒中惨了些清水……”
马球儿说完,一脸不忿的看向屋内安坐着的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