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的神色僵滞了下。
她似醒非醒地问了句,语气却不甚友善,“你来了?”
“嗯。。。。。。”
秦陌含糊地回了声,凝着她半眯的状态,脸上还?带着点微醺的红,有一种半醒未醒,似醉非醉的恍惚感。
兰殊由上而下睨了他一眼,嗔言骂了句,“你怎么这么烦?”
秦陌心口一紧,双眸不由微微睁大,“我怎么了?”
兰殊戳了戳他凑得?极近的脸,“这么大的床,你哪不能睡,就?非得?挤我?”
“。。。。。。”
你有本事先把手放开啊。
兰殊唇齿间透着一丝酒气,厌欠道:“烦死了,你真的烦死人了。”
秦陌紧盯着她满面?嫌弃的模样,忍不住咬了牙,“你再说一遍?”
兰殊的眼睛一直处于微醺的状态,想睁也睁不开,声音也带着困倦的鼻音,语气却很坚定,“最烦的就?是你。”
秦陌不由失声了半晌,冷嗤了声,“行,我最烦,那你觉得?谁不烦?”
秦陌一眼不错地看向了她,唇角趋渐抿直,脱口而出道:“邵文?祁就?不烦?”
话音甫落,秦陌自个先抽了一下心头。
少年不由对自己瞠目结舌了片刻,只见?兰殊沉默了会?,目不转睛看着他,丝丝缕缕地吐着微弱的酒气,良久,轻哼了声,“比你强。”
秦陌彻底被她噎了过去,双手紧紧攥起。
可不待把她拽起来好好掰扯掰扯,兰殊就?醒了这么一会?儿,骂爽了,便又彻底睡了回去。
秦陌是摇也摇不醒了。
少年瞪着她紧紧闭合的双眸,以及兀自骂完了他,又还?没?有松开他的柔荑小手,不由咬紧了牙根。
真好,极好。
简直气得?他一晚上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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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兰殊迎着滤过床幔的晨光,睁开了双眸,身旁仍然只有一条长枕。
而她自己则匍匐在了长枕上,手和脚都搭在上面?,呈现一个环抱的姿势。
兰殊犹记得?冬日时分,她每每醒来,也都是这么抱着长枕的姿势。
那时她还?纳罕了好一阵,原来这长枕晚上抱着,竟如?此温暖。
兰殊轻眨了眨眼眸,一双眼眸惺忪又呆滞,明显是睡得?迷糊,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悠悠抱着长枕,甚至都不确定昨晚秦陌到底有没?有回来睡过。
可她起身梳洗过后?,却发现她明明放在妆奁内的藕白香囊,莫名不见?了踪迹。
“银裳,你有看到我的香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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