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贵阳的一端,是无数次的机会和溃退,今夜,走在深夜2点钟,痛饮着朝阳的到来
我知道所有的机会都不是免费的馈赠,可我还是想做天真的孩子。
提笔,我还是要写到我的妹妹黎承浪,我和妹妹,没有那么多的光,小小的人生里藏着秘密,那是我做为哥哥的秘密吧。秋季的九月,这个季节悲伤且浪漫,正如这夜晚的回想时光,像极了我们小时候的岁月,而那一段岁月,总在不经意间打湿了眼眶,很多故事,纵使潮湿蔓延过时光,虽然我不敢用太完美的文字写出这份感情,但是我也从来没在妹妹面前言过悲伤。
我是比妹妹承浪大3岁的,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年龄的变化,反而让我更加惦记小的时候,马鞍寨保寨子树向上,青瓦上荡漾着炊烟,石榴树下,那块厨房门前,被黎承招捶过无数次香藤粑的原材料香藤的大石头聚集着黄昏。我跟妹妹就在那块大石头的时光影子中拉长,日子渐短,我听见承浪也是在这个八月的余热中说,走出去,大哥。
那一日,擦掉岁月的尘埃,我发现我和妹妹是透明的,也是如此明亮,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只跟我说的:哥,我做妹妹的给你买一双鞋子吧,你说多少码,我给你买。只是第二天,我换着她买的鞋子,拍照给她看,其实我站在时光里稍作停顿,季节已是秋天,而也是在我生日的二天。
这些年,父母的相继离世,我仿佛走了很远的路了,我跟妹妹说,当我老时,再路过马鞍寨,或许哥哥的眼睛已看不清,我请求妹妹大声一点,我请求妹妹会大声的说,这个流浪者是我哥,如果没有她的呼喊,我都以为我的心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我有一颗很热爱马鞍寨的心,永远为马鞍寨而跳动,有两颗滚烫的泪,我站在父母给我坚实的土地,在田坝,在南涧,在海南岛,在豪上,在达坝。因为这些地方永远是温暖的父母给我留下的每一块土地。
穿过炙热的8月,含着泪,我无法再给妹妹去找豪上(我们家的自留地)最后一季的青黄瓜,我想我能够带她再去看她家哪颗杨梅树下掉落的杨梅,其实小时候她不知道从杨梅树下坠落杨就是我曾许下的愿。
从我父亲去世后,妹妹也说的,哥,自从大伯去世后,咋们家再也没有去豪上种地了。其实妹妹说的这句话,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我措手不及,我们都是农民的孩子
我作为农民,我应该会耕地,会播种,会秋收,会有对土地的归宿感。但是命运让我和妹妹藏在了贵阳,其实我觉得我和黎承浪同两个人之间一定会有个春天藏在时间的末尾,我们两个只管安静的做一粒饱满的种子。纵使是面对黑夜时见不到萤火之光,但是我们习惯了葵花的躯干点亮的灯。
所以我的妹妹,拉八坡的太阳落山,我还在石榴下的那块大石陪伴你做办家家游戏
岁月如歌,有一天日子淡了。哥还是一样的吹牛的说做哥哥最拿手的排骨海带汤等你
哪怕就算,豪上的落叶枯黄。哥哥我在秋天等你
就算大雪纷飞,冻住了哥哥从学校边前往村庄的路,我也依然记得你喜欢吃什么,咱家老幺承漫喜欢吃什么。
妹啊,夜深人静,哥想了很多,时光尽头
哥哥在生命终点依然还要看到你最后要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