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啊依勾……暴露了吗?”
这时,姜夺勋的手机里传来崔日龙补救性极强的声音:“没!没暴露!幸亏姜副室长有经验,一眼就盯上空中的无人机了。我们的车队没停,直接开了过去,但留下人趴涵洞里远程摄像了。”
“现在啥情况?妈的!”朴东旭对徒弟就不像对姜夺勋了,口气又要变粗。
“艳海他们没联系我们呢,估计人还没露面儿。”
“见到赵闵哲本人了吗?”
“没有,肯定在山上。”
“现一些毒影的痕迹没有?”朴东旭抛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没人敢靠近啊!这得等过后再说。”
“你们现在哪里?”
“银水洞加油站,躲得够远。”
“切!该死!让姜副室长接电话。”
“哎。”
随即,话筒里传来姜夺勋的声音:“朴室长,您说。”
“我觉得……实在不行拿货就捕他吧!你看……”
“嗯……朴室长,我认为这样太草率,如果见货就捕他的话,他可以说收到匿名信息闲溜达,一看还真有东西,是啥都不知道,又没出手,证据坐实了最多定他个持有,打草惊蛇啊!没意思。”姜夺勋言辞很委婉,但立场很坚定。
朴东旭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光想着能让陈斌功立的问题了,显些忽略了自己本该“野心勃勃”的工作态度和作风。于是马上改口:“啊依勾……我怕这小子现咱们盯他再猫起来不好抓,光寻思摁住他就能挖一挖毒影了。呵呵……”
姜夺勋一笑,说道:“朴室长您是太奔毒影使劲啦!呵呵……”
“咋整,这是咱脸上的灰啊!唉!”朴东旭叹了口气。
“朴室长,包在我身上,就算逮不着他卖药的现行,持有他总归甩不掉吧!呵呵……不会有损失的,放心吧!”
“行。我等着大家的好消息啊!”
“嗯。”
妻子在旁边接过手机,心疼地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丈夫,埋怨道:“行了老公,让年轻人去忙活吧!洗完咱睡觉。”
朴东旭盯着妻子家居服里沉甸甸的下垂胸,顿生“歹”念,冷不丁把妻子拉坐到浴盆里。“妈呀!”……
妻子又惊又喜,一边挣扎一边红着脸嗔骂:“你个死老头子,作啥!作啥!……”
这时朴东旭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是那种心情,真的不知道还能慰藉这具亏欠甚多的躯体几回……
晚上十点四十七分,朴东旭终于等来了徒弟崔日龙的电话。
“师父,人咬上了!”
“细说说。”朴东旭呼地撑起身靠上床头。
“嗯,是这么回事。这小子太贼了,取货他根本就没露面。真像陈斌说的那样,他派了个染着灰色头的兄弟开一辆小货车先在公路上兜了俩来会儿,都晚上八点了才开车拐下砂石路,离孤坟二百多米远他就停车、放猴子。但灰毛没下车,涵洞里的兄弟只能拿高清红外线摄像机拍下他的侧脸。咱都不知道那猴子是咋训的,下车直接就往坟头跑,然后绕着坟头和树根一顿瞎刨,不一会真捞出个灰不溜秋的小包,扛起就往山上跑,根本就没回车里。师父你说这是咋回事?”
“人家事先拿放大的照片给猴子看呗!再绕两趟公路一指点,聪明些的猴子干这个不难。接着往下说,后来呢?”
“后来灰毛的车让小安他们在两公里外的岔道口跟上了,姜副室长他们也在山背后用热感锁住赵闵哲本人和猴子了。”
“赵闵哲一直在山上?”
“对!在山上,涵洞里的兄弟盯着无人机落到山腰就知道他在山上,姜副室长他们才从后山绕过去的。”
“嗯!好!货和人在一起吗?”朴东旭有些兴奋。
“没有。但咱们能确定他藏货的大致区域,可以具体到一百五十平方米之内。只要咱们藏严实了,控制好那片区域,一两天内准保摁住下线。”
“那他妈得遭多少罪啊!”朴东旭感慨了一句。
“没事,摁住赵闵哲您给大伙儿补补就得了呗!嘿嘿……”崔日龙的话语里都透着十足的干劲儿。
“姜副室长呢?”
“山上猫着呢呗!”
“这么说我还得去呢。”
“不用来了,大伙都知道您最近身体不好,换班的时候衣服、吃的都能备齐,您别担心。月底奖金多点就得了,嘿嘿……”
“货款呢?”
“涵洞里的兄弟说猴子是空手去的,估计货款是按信息上约定的方式付的。这一条陈斌说得不准,毒影要是每次都等猴子取完货再放货款的话,那抓他也太容易了,咱们在现场死等不就完了嘛!”
朴东旭一合计,也对,一旦猴子的把戏被揭穿,在任何人看来毒影再回现场取货款都是挺可笑的事情。原来自己当初指使金善英这么干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但问题不大,高就高在自己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知道没人盯牢赵闵哲。嗯!应该没啥问题,谁让自己是禁药界的老大来着!
这个念头电光石火间一闪而过,朴东旭沉呻着问:“渡口派人盯着了吗?
“盯着呢”
“此时此刻赵闵哲人呢?”
“十分钟前他穿着黑风衣在渡口江边溜达,猴子一直躲在山脚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