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延枭回以一笑,旋即让谢奇开始说正事,“查到什么了?”
谢奇说,“褚氏是新国排得上名号的大型集团,一开始是做矿石发家的,后面延伸到了很多其他产业,也算是家族企业。”
柏续看向商延枭,“听上去,应该和商家差不多?”
“能类比。”
谢奇肯定了一句,继续说着背调资料,“褚氏现在的董事长叫褚天,是褚允程的亲生父亲,今年已经七十了。”
柏续并不意外,“褚允程几岁?看来这褚董事长结婚生子不早啊?”
谢奇说,“褚允程三十二岁,二十岁出头那会儿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听说四五年前才开始正事接触集团事务。”
商延枭看得明白,“褚老董事长都这个岁数了,该到了退休的时候。褚允程要是再不接手、学着处理公司事务,只怕最后会便宜了家族旁支。”
谢奇点头,却继续补充,“恐怕盯着他的人,不止是家族旁支。”
柏续听出言下之意,“什么意思?褚允程还有其他兄弟?”
谢奇翻转平板,将唯一拿到手的照片递给两人看,“褚允程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兄弟两人据说差了七八岁,是褚董事长和原配离婚后、和其他女人生下的老来子。”
平板上是一张合照。
站在中心位的人就是褚氏集团的董事长褚天,而站在他左侧的人是长子褚允程,站在右侧的年轻人则是——
柏续瞧见这张熟悉的混血面容,不自觉地看向商延枭,“我们在停车场遇到了那个人?”
商延枭也有些惊讶,“嗯。”
谢奇说,“这人叫亚特,听说母亲是德国人,褚老爷子当年到德国商谈,聘用了对方作为随行翻译。”
说得直白点,两人在工作之外发展了一点儿你情我愿的肉体关系,但不至于走到婚姻的地步。
商业项目结束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但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生下亚特后才找上门,据说她不要褚董事长对自己负责,只要定期给孩子打上抚养费就行。”
褚天在确认了自己和亚特确实存在血缘关系后,喜出望外,不仅没有藏着掖着,反倒还大肆张扬、认回了儿子。
这些年,褚亚特在新国和德国两地跑,但一直都是褚家人和外界公认的二少爷。
商延枭猜测,“听上去,这褚氏两兄弟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好?”
谢奇说,“应该是一直不对付,特别是褚亚特大学毕业后,同样开始进入了褚氏集团、上手了不少项目。”
眼看着褚老董事长退休在即,兄弟两人只怕是铆足了劲在明争暗斗呢。
柏续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牛奶,这下子彻底确定了,“我说什么来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谢奇能长期作为商延枭的助理,少不了有举一反三的办事能力,“三少,我刚刚顺带查过了——”
“褚亚特和小柏先生说的那家高尔夫球场是私人化的,完全采用高奢会员制度。”
“不仅需要一带一的提名推荐,而且只有累积年消费达到一定金额才能进入,我们暂时没有办法靠消费就能直接进去。”
柏续挑眉,“这意思是,只能靠褚亚特才能带我们进去?”
怪不得对方刚才离场前会说,他们早晚会联系他。
如果褚允程和张嵩阳已经有了确切的合作意向,明天的商谈约在那个高尔夫球场,那留给商氏三房的机会就不多了。
柏续确认了要紧性,果断拿定主意,“商延枭,我去联系他?”
商延枭知道现下这是唯一来得及的途径,“好,让谢奇作为你的助理去联系吧。”
柏续没有多想,“嗯?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