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意味着浪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我们常常会在学校里碰见一些看上去就很闲的人,一问才知道,因为重修的关系,他们整个学期就只有一门课。打工一周又不能超过20小时,所以很多时间空下来,就只能像个混混一样四处游荡。
太可怕了!阿门,好在硕士没有这样的要求。我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同情李沛霖。和我一样懒散又爱玩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担心别人之前,先担心自己吧。”白翟没好气地按着我的头,毫不留情地揭我的底,“从小就油嘴滑舌,怎么吐几个英文字就成大舌头了?”
“还不是因为遇见你,害我倒霉……”想起那时候被他的出现惊愕得听力差点全崩,我就耿耿于怀。
要不是我抽空背了的几个听力基金都有命中,而考试又逢三旧一新,我肯定彻底完蛋。更不用说下午的口语考试,又那么衰地碰到了人品的考官,害我一向比较自信的口语,竟史无前例地得了个6……
“你也就6分的水准。”白翟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口气里没由来的肯定啊!
那种极度蔑视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被主妇盯住的小强,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泪啊,这混蛋,果然早就不是我的天使了!
“小彤,我看你还是放弃别考了。既然考了那么多次都不过,而且英语也不见得有进步,说明暂时已经到底了,再考也没意思。”白翟的话,依然不留一分余地,却挂着难得的正经,不见平日的随意和轻佻,“你还是向学校申请读直升吧。”
“可是我读太多语言,都疲了……”我苦笑,很无力的感觉,“连同准备gre开始,我就一直在读语言,再也读不下去了。”
从国内到国外,从托福到gre,从gre到雅思,现在只要跟我说语言两个字,我就想吐。在澳洲上语言还特别的贵,我每周的学费就要2000多块,我也很心疼啊。
“就是因为这样,你更不可能考得出来。”白翟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胡乱地摸了摸我的头,把我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的,“放心,直升和你过去读的语言班都不一样。那里主要是教你如何适应这里的大学教育,同时辅助你的英语,对你以后正式入读也很有帮助。”
“真的假的啊?”我不否认,自己有一点点被他说动。只不过对于再读语言,我的身体自主地发出了排斥感……
“恩。”给我临门一脚的,是龚千夜。他微微一考量,才认真地说,“我也同意白翟的意见,国内的大学其实也这里也不同。尤其是写论文的方式,你进去学习一下也好,以后会比较好熬,不然更痛苦。你本来就不是爱提问的人,如果不先滚一下,一定会走很多冤枉路。”
“……”他们两能不能不要这么了解我啊?我郁闷地看着胡谷雨和李沛霖偷笑的样子,羞窘地嚷嚷,“喂,喂,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人家还要混类!”
“切,考试不过还得意洋洋的人,没有资格说这话。”龚千夜和白翟默契十足的异口同声,换李沛霖和胡谷雨更默契的同时爆笑。
交友不慎啊,我悲愤!都是一群没有人品的!
突然的,不知道谁在一片和气中,问了句:“白翟,你考了多少?”
“九分。”
简单两个字,换沉默一整片。
那个啥,那个啥?
九分……好像是满分吧?
雅思满分?雅思满分!
这比gre满分还让我无法接受啊!可是他居然……
我强忍着嘴角的抽搐,挑眉看着那个用淡定的声音,平静的面容,说出这样震撼的事实的帅哥。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不过说了一句……早上好。
天啊!地啊!来道雷,霹了他吧!
我抱着头,和李沛霖同时吐血地看着白翟身后那许多的8分和9分,恨不得自己暂时失了明。
我一定是穿越了,穿越要妖怪的国度了,一定是!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反穿!给我正常的人生!
抬头,看着白翟似笑非笑,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承认我的小心脏“咯噔”一声,崩裂了……
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
呜!
换着说爱你(一)
常常会有一些时候,忍不住地觉得,人生其实很荒谬。
纵使思想单纯的我,也偶尔会正儿八经地思考一些看似严肃、又总是无解的问题。
我亲爱的娘会把这称之为长大,我老爸则很实际地用一句话概括——“你太闲了,拖地去吧。”
问题似乎永远没有想明白的一天。可是越来越多的问题,却慢慢出现,然后堆积,叠成庞大的山,伫在自己面前。尽管如此,也不影响前进。
我们闹哄哄地涌到饭店点菜吃饭,吆喝着这里的东西味道如何如何,各自怀念着家乡的美味和所爱,一边说还一边猛吞口水。
我亦不甘落后,敲着筷子嚷嚷着我爱南方大包、我爱珍珠小笼等等十块钱可以买一堆的食物,然后被大家齐齐评为最最没品。所有的抗议,都被淹没在被端上的美味里。
虽然在心底总念想着吃不到的东西,可是墨尔本亦有着让人充满食欲的口味菜。因此每每上了饭桌,不管多斯文的人,都能化成野狼。
关于这一点,至少白翟和龚千夜,就绝不是例外。他们所谓的男人之间的友情,在最后一块肉的面前,同样是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