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潘柏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你还有个弟弟”
“我不像姐姐吗?”
“也不是?。”潘柏雷又打量她一下,“可能我和?阿正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想当然以为?你也是?。”
梁芝欢很想解释,但又觉得?家庭状况太过隐私,在办公室跟老板聊有些奇怪。
“那我觉得?,你去?参加那个party也不错”潘柏雷转移话题。
“可以多认识一些‘朋友’。”
他的语气特?别强调了最后两?个字,梁芝欢听懂了,略带敷衍地笑了笑应道:“好,我会考虑的。”
进入十二月之后,总感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可能越来越接近一年的尾巴,难免令人有种眼睁睁看着流沙从指缝间急速溜走的错觉。
晚上八点半,梁芝欢站在总经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霓虹绚烂。
算起来,她来厦门差不多四个月,直到现在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欣赏这座城市。热闹却不过于繁华,因此一人独处其中,也可以慢慢融入,不至于孤单彷徨。
可惜这里?只是?27层,还没到一览众山小的高度。不知道在厦门,有没有可以俯t?瞰整座城市夜景的地方呢?
兀自发了会儿呆,梁芝欢回到外面自己的办公桌,拿起包走出公司。
十二月的夜晚,空气中带着清冽的寒意。梁芝欢刚把脖子上的真丝围巾拉高遮住耳朵,包里?手机响了起来。
她这个号码是?来厦门后新?换的,很少有人在晚上打给她,所以第一反应是?弟弟有什么事找她。但看见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数字,既陌生,又熟悉……
梁芝欢既没有滑到接听,也没有滑去?挂断,她只是?盯着这些久违的数字,感觉一股股热流慢慢窜进大脑,直到有人凭空叫出她的名字---
“芝欢……”
那些热流充盈整个大脑,她感觉里?面轰了一下,然后出现瞬间空白。
好像一切只是?幻觉。
但那个人,真真切切站到了她面前。
还跟原来一样,头发梳得?很整整齐齐,穿一件半旧的驼色风衣---那是?她某年送他的新?年礼物。
“芝欢……”他又叫了一声,一只手落到她肩膀上。
似乎,如果她不抗拒,他本来是?想拥她入怀。
尽管过了这么久,他的声音和?动?作依然在刹那间激起了她的情绪。
梁芝欢身子一斜,摆脱掉他的手,想要从旁绕行过去?。
“我们?谈谈好吗?”
“我一直在找你……”
“芝欢---”
情急之下他抓住她的一只手腕,她立刻想要挣脱,于是?他抓牢了另一只手。
“我可以为?了你离婚!”
一下子,她止住了挣扎,大脑不知所措
“梁芝欢---”
茫然间,乍然响起的另一个清朗声音令她蓦然清醒。她看到毕正的车停在不远处,他隔着摇下的车窗正望着她。
梁芝欢如获救星,趁着对方也在愣神的间隙,挣脱束缚,奔过去?打开?车门,迅速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