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五条笼的名字,泷泽生眼神微动,“五条笼跑哪去了?”
对面的中年人似乎有些忧郁。
他说,“他是A的首领。”
泷泽生诧异的睁大眼睛,“他现在的目的是——”这句话的尾音不清不楚的消失了,泷泽生没有吐出那几个字。
“是的。”五条宏也涩声道,“他对悟先生抱有恨意。”
***
诅咒师团伙A,对五条悟施行暗杀次数最多的组织。
泷泽生只身走出电梯,果然看到大厅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从烦心的尘土里走出,喊了一声,“悟。”
五条悟将视线从手里的杂志上移开,仰起头挑眉看他,“结束了?”
“结束了,橘子们给我一堆乱七八糟的测试题。”
泷泽生打量着最强咒术师。
对方换了一身衣服,衬衫和裤子的牌子都是他们从小爱穿的,以价格来衡量的话这一身能称得上珍贵,白发青年还戴上了只有在闲适装酷时才选择的墨镜,头发稍稍打理下便会很有型,泷泽生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好久,不信邪的摸了上去。
刚想开口就被摸嘴唇的五条悟顿了下,“……干什么?”
泷泽生眼神灼灼,“为什么亮晶晶的。”
奇怪,老早就想问了,好像也没有抹什么东西。
大厅里路过的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路过最强时连看一眼都会被感知到的视线,此时却呆的完全不知收敛。
那个五条悟…是脾气这么好的人吗?
外面的天色都要隐隐见黑了。
泷泽生检查了一番才确定那只是因为五条悟的嘴唇非常饱满,而且气血格外好。泷泽生不得感叹他得天独厚的帅哥天赋,好友们也说过他是个除了性格外哪里都完美的人。
说起来,他的任务对象似乎都有出众的外形。
太宰治就算年纪小,也有一张格外受女人欢迎的,叫人心生怜惜的俊秀脸庞。泷泽生好长一段时间都叫他小白脸,当然没有当着他的面叫,而是和中也提起时说,“那个小白脸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中原中也一边因为这个称呼忍俊不禁,一边又因为泷泽生尤为关注一个他们之外的人大吃飞醋。
思绪飘到了这个世界之外,泷泽生有些低落的想,他们大概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毕竟偷渡的机会只有一次,且具备完全不确定性。
五条悟将他眸里的情绪收入了眼底,“想到了什么?”
“以前的事而已。”泷泽生打了个哈欠,“累死了,用脑过度,耗费了体力,回去还要写自传体回忆录。”
没错,这个要求竟然没有被撤回,高层给了泷泽生宽裕的时间,叫他好好磨一磨这本书。
书?他们竟然直接称它为书?
但是泷泽生一点儿都不想写给他们看,过去里有大部分都是他和五条悟的经历,公布出去不仅是分享心的秘密,还是分享给一群讨厌的橘子们!
“我会糊弄的写的。”泷泽生嘟囔道,“反正这种东西并不能作为审判标准。”
街灯幽幽亮起,泷泽生被五条悟用戏谑神秘的语气命令呆在原地,眼看着蓝眸青年哒哒的跑去了喜久福的摊位,并着双脚指着要买这个那个这个那个,身上有一股轻快的兴奋劲,泷泽生失笑的垂下眸,做了太多阅读理解的大脑此时传来了迟钝的疲惫感,以及被连带起的纤细思绪。
连悟接受他都需要那么长的挣扎……
白发青年眼底的深意,习惯的笑意,矛盾的冗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