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是绝望,但又充满希望。
“孩子们在外面玩。”
“我听得到他们的笑声。”
“要和他们一起玩耍吗?”
泷泽生有气无力道,“你要我出去被冻死吗?”
“昨晚下了很大的雪,地上都铺了厚厚一层。”
泷泽生闭嘴不言。
“……那好吧,我们该换药了。”
森林太郎接过爱丽丝准备的托盘,药物和绷带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都是名贵的东西,泷泽生记得他几天前和林太郎重逢时,对方便是出门购置昂贵的药品的。
额头上的绷带被拆开,未见好的血洞还停留在那里。
森林太郎默不作声的涂药,止血的药粉不要钱的撒,最后按上纱布,再一圈一圈的缠上绷带。
泷泽生乖乖定着身形,任他动作,“我的伤有见好吗?”
“已经很好了哦。”
“这个骗人的方式真新奇,伤者可是我,窟窿在我头上,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它在痛。”
“起码靠谎言掩饰一下吧。连手里的伤患都是治不好,可是对医者最大的打击了。”森林太郎像是对眼前诡异的一切无动于衷,着手去拆泷泽生脖子上的纱布。
“我的头发长出来了吗?”
“这算是个好消息,看上去颇为茂密呢。”
“你在我不知情的时候送我那么一个潮流的发型,我还没感谢你。”
“感谢的话也不用多说,我们又不是那种生疏的关系。”森林太郎动作麻利,熟练处理伤口的战地医生对流血早就习以为常,但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那么好,有些沉重,沉重中带着不易察觉到恼怒,可是泷泽生只能看到他的胸口,要看他的脸的话需要抬头。
“我想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泷泽生说,“伤口愈合得很慢吧,或者说几乎没有愈合?但是我又没有死,连呼吸都好好的,除了超级痛之外,可疼痛也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比起那些,我能否正常入睡才是最困扰我的事。”
已经做了好几天噩梦,睡眠质量无比差劲的青年睁着疲倦的碧色眼眸,“精神不足会让我暴躁,让我精力下降,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完成,这样的状态可怎么办。”
“重要的事?什么事?找你丢失的东西吗,还是说见见什么人?”
“森,虽然我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但是请不要套我内心所想了,我想的东西我都不能搞明白,说出来只会语序混乱罢了。”
森林太郎听到他用着飘忽的语气说,
“安眠药,止痛剂,请通通给我吧。”
屋里的壁炉烧得更旺了一些,让泷泽生感到了些许暖意。
森林太郎说,“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好像我刚认识的太宰君。”
泷泽生颤了颤眼皮。
因为这个突然被提起的名字,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太宰治,泷泽生第二个任务的陪伴对象。
第二个任务有些曲折,但总体完成得不错。
想到那双凝望过来的鸢色眼眸,泷泽生更怕那潭死水忽然掀起名为悲恸的波浪。
现在去找他,是伤疤被揭开吗?
太宰治应该过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