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岑砚的手,问他,“你觉得呢?”
果然岑砚早就想好了,“若是可以,自然上京办一次,封地办一次,最好。”
“但其实上京的人现下和我们也没什么干系。
”
“以后都在封地了,我还是想把精力都花在封地,大办一场。”
庄冬卿察觉到了话里的重点,试探问道:“你……不会把流程都想好了吧?”
得到回答:“流程都是固定的,关键还是请的人,排场和用度。”
“……”
庄冬卿不说话,岑砚捏了捏他手,“不喜欢吗?”
“不,也,也不是。”
思索片刻,庄冬卿艰难问道,“一定要大办吗?”
岑砚不答,反而垂目道,“我想。”
“在一起的时候没人知道……”
“你生了安安也没人庆祝……”
“转眼安安也大了,除了册封和婚宴,别的错过了也只能错过了,也没有第二个孩子的。”
这是庄冬卿他们那一族的体质决定的。
能生,但都是单个,生完和正常男子就没啥差别了。
庄冬卿:“……”
数的这么细,让庄冬卿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捂得很严实。
但他能瞧出来,岑砚是愿意显露他们关系的,而且……很愿意。
岑砚抬头,眼神让庄冬卿无法对视,又道,“你加冠的冠礼也没有……”
“办!”庄冬卿一咬牙,阻止了岑砚接下来的话,“你办吧!”
早办晚办,迟早有这么一遭,办办办,之前都依他的意思,对外他是王府门客,等关系过了明路,肯定要依一回岑砚,也得让他高兴高兴的。
说完,果见岑砚喜笑颜开,抱着他道:“卿卿真好。”
“……”
人就是这样被甜言蜜语腐朽的。
但是,真的好顺耳哦。
庄冬卿想了想,本着不能吃亏的念头,要求道:“再夸我两句。”
岑砚笑,凑他耳边又说了两句。
说完便被庄冬卿瞪了,“不要这种!”
哪有夸到床上去的!
岑砚乐不可支。
庄冬卿后知后觉,对方就是故意的。
庄冬卿脾气来了,要走,岑砚不让,拉拉扯扯……还是扯到了床上去。
李央确实也开始发力了。
在与岑砚商谈的几日后,将私兵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四皇子那边立即利用了这个消息,宣称八皇子豢养的私兵,然后将盛武帝昏迷一事也和丹药扯上了关系,造反的名头变成了名正言顺的清君侧。
如此杭州看似还是一片的风平浪静,但是却暗暗的将冯公公架了起来。
依照八皇子李德的性格,私兵一事已经不太容易放过了,眼下又走漏了消息,怎么看,冯公公也搭不上李德的那艘船了。
冯公公焦虑,却也无奈,面上还是谁都不得罪,私下却试探了两次岑砚的口风。
岑砚自然只说且看,多的一句没有。
十日后,四皇子的兵马到了上京周边,战事一触即发。
半个月时间不到,仗打得有来有回,有输有赢。
但上京周边的流民增多,据说因着打仗,很多富人要么跑到京城内,要么直接举家迁徙,到外地找亲戚去了。
一月后,四皇子的兵马逼到了城门。
而岑砚,在这种乱局中,也终于拿到了谋算已久的丹药。
从宫里流出来的。
正是盛武帝服食的第二种。
不容易,若非趁乱,是万万拿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