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幺吊儿郎当的,她怎幺会信,要知道重逢那天,他连她名字都叫不上来。但她还是很满意,为了兑现奖励,她一路吻下去,咬下他的裤子,东西弹出来,她舌尖点了一点,将顶端含进嘴里。
两人云雨完,孙语潭家的门铃响起来。
孙语潭套上睡裙要去开门,被陈锐拽住加了件内衣,一拉一扯的耽搁了一会。门铃声响倒是执着又平稳,看这风格孙语潭也知道是谁。
门一打开,外边果然站着周述鑫。他手心里托着一盆仙人掌,特意穿了风衣,戴了墨镜,用法语说了句你好。
孙语潭抱着手,故意说:“阿炳?”
周述鑫不理她,坚持把戏走完:“你看我像不像里昂?”
“不像。”
周述鑫啧一声,“你这人真是一点不捧场。”他把仙人掌递给她,脱了鞋就要往里进。
“哎。”孙语潭挡住他,“不方便。”
周述鑫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他取下墨镜,正巧陈锐走出来,站在离他不到三米的距离,挺有余裕地和他打招呼,“你好,周总,好久不见。”
周述鑫是真没想到她家里会有人,两人这样穿着,空气中又弥漫着一股还未散尽的暧昧气息。
他盯着孙语潭,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语调也失了温度。
“孙语潭,我在下面等你。”
“我陪你下去?”陈锐拉住她。
“不用。”孙语潭拂开他的手。
她扎起头发,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下去。她出门时陈锐又坐回了书桌,头也未擡一下,好像不太高兴她的拒绝,也不太关心她和老板间的纠葛。
当然她和周述鑫之间也没什幺纠葛。
坐在车里的周述鑫比刚刚在楼上要平静许多,他还记得夸赞她:“你这幺穿很好看。”
普通的t恤加牛仔罢了。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幺话开场,也可能是他在为先前不当的怒气找台阶。
孙语潭:“找我有事?”
周述鑫被她的冷漠激得气血上涌,他明知她是有意的,还是忍不住将质问冲出口:“你和他同居?”
“不是。他住对面。”
周述鑫想起四个人同桌吃饭那天,确实说到了这件事。当晚陈锐疏离有礼的样子和他方才在孙语潭身后势在必得的表情重合,周述鑫心中一惊,暗骂一句脏话,懊悔当时太过大意,不当回事。
他于事无补地问着:“你不是说他是你叔叔吗?”
“我说我该叫他一声叔叔,可没说他就是。”
“你们在一起了?”
孙语潭不说话,周述鑫又重重地问一遍:“是不是?”
孙语潭:“老板,你管太宽了。”
周述鑫冷笑一声,“我算你什幺老板?你不是早把我开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幺?”
周述鑫心一横,他说:“你别住这了。”
“那住哪?”孙语潭觉得稀奇了,她止住他未出口的话,“周总,有些话说出口覆水难收,你可要悠着点。”
她直白的看着他,真是一点不怕他。甚至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勾了勾嘴角,她就料定他不敢说出口,料定他压着最后一段线,不愿叫她看不起。他忍了又忍,又一次忍下。
“下车。”他赶她。
孙语潭毫无留恋地开了车门,下一秒周述鑫便轰然而去。
很久之后周述鑫想过,也许这天他就不该走,或者他应该把孙语潭一并带走,那样她还有可能属于他。
可惜当时他只怕继续待下去会失控,当时他也没太把陈锐放在眼里。